我恍恍惚惚的低头,当我看到蕾丝睡裙内的两坨隆起后,我如梦初醒。
次日中午我又拨打了沈怀南的电话,他索性不接,也不关机,随它催命般响着,我挂断后直奔盛文。
值班的照旧是那名前台小姐,她犹如算准了我会来,准确说是沈怀南算准了我会杀来他老窝,我才迈进大堂,她便春风满面恭候在那,“林小
姐,我们沈律师不在。”
我蹙眉,“昨天就不在。”
前台说沈律师休假了。
我一怔,“休多久。”
她支支吾吾,“半年。”
“半年?”我猝不及防,“去国外休假吗。”
她说,“在海城。沈律师每星期二会招待来历特殊的委托人,接手不十分紧急的案子,积压到他正式上班再处理。”
我马上查阅了银行卡号,沈怀南并未退还预付款,我冷笑,“你们沈律师视财如命啊。尽管他置气当了甩手掌柜,可钱抓得倒紧。”
前台小姐点头,“划到盛文事务所账面上的钱,从无返还的道理。”
我阴恻恻说,“我划到他私人账户的。”
她再次点头,“沈律师的私人账户,更无返还的前例了。事务所不返还就是沈律师定下的规矩。”
我闭上眼深呼吸。
我走出盛文,回忆着醉酒那晚模糊的路线直接开车找到沈怀南的住所,我原本还一脸怒气,估量着怎样讨伐他发泄,当门拉开的一霎,我猝然
意识到我需要沈怀南,他的谋略胆识和清醒嗅觉是我以备来日逼入深渊时的救命稻草,于是我眉梢浮现出一缕极有分寸且温柔的弧度,“叨扰沈律
师,我很抱歉。”
沈怀南像识破了我的表里不一,他一声不吭望向我。
他穿着一套居家服,洗得褪色的军绿海魂衫,褪掉浓郁的绿,取而代之浅浅的草绿,显得神清气爽意气风发,他下面是一条浅咖色的运动棉
裤,绳带收紧了裤脚,将双腿的修长显现出,伴随门完全敞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薰衣草香。
我们僵持了片刻,沈怀南不动,我亦不动,他斜倚门框,手上举着一杯绿油油的蔬菜汁,他虎口挨得杯子最近,郁葱的绿浆把肌肤衬得白皙无
血色,连凸起的血管都近乎透明般的薄。
多数女人对温文尔雅又清爽的男子毫无抵抗力,沈怀南好像就是这样的男子,无懈可击,温文有礼,能言善辩却又在法庭之外少言寡语,他拥
有适度的光辉,没有威胁感和攻击性,为人处世像四月份的春水一样平淡柔和,偶尔戏弄也点到为止。
而许柏承有漏洞,他的弱点会被人知晓,哪怕极少的人知晓,他藏着,也不藏着,他敢于揭露,迎战,不曾大起大落的战败过,想象中真到了
那时候他大抵也会虽败犹荣。他并非像沈怀南那般如一张白纸清澈正派,许柏承有无数的笔墨,灰暗的过去、虚伪的人性统统是他的污点,他扮演正派,可扮演终归是扮演,禁不起推敲,恰恰是他的虚情假意,靠近他的人会感到反差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他犀利果断无情无义,从容于自己但逼
慑于异己,他的气脉,他的眼神,充斥着冲破道德圈进的勇猛与戾气,他矛盾并且不可捉摸,谦谦君子的面容下是笑里藏刀,欲盖弥彰。他另类的
面目像巫蛊术里绘制的招魂幡,生来就存在致命的缺陷,他缺失慈悲,缺失成全和饶恕的心肠。这种致命的缺陷无疑是致命的诱惑,跌进他的魔障
里,从此迎来苦海无涯。
沈怀南擦掉唇角的一滴汁液,“许太太清楚自己叨扰我了,不叨扰就是。”他伸出手关门,我鞋尖抵住金属板,“我去过沈律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