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他没答应,也没拒绝,我对保姆说,“盛一碗。”

保姆端了汤上桌,“许董,夫人煲了一下午,还买了您爱吃的椰子糕。”

许崇文有些许的动容,“你辛苦了。”

我把糕点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你不吃可辜负了我花心思。”

他总算露出些笑纹,“嘱咐保姆司机去买,天气热你折腾什么。”

“他们买是本分,我买是心意。本分你能置之不理,心意你能不理吗。”许崇文被我逗得大笑,“油腔滑调。”

我坐在他身旁,舀了一勺翡翠豆腐,“有法子补救吗。”

他咬了一口糕点,“从开始到项目有起色是他全程跟进,他弃了合作,没有法子补救。”

“他要是另起炉灶,纵然他手头有客源,还未曾崭露头角你就能逼死他,他也心知肚明,明着同你较量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扎根梅尔,忍耐的

同时寻求机会吸你的血,就怕根茎腐烂,会坏了一株植物。”

许崇文眯着眼,观望碗口漂浮的热气,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把吹凉的豆腐倒在他面前瓷碟里,不露声色说,“程世洵的容人之量太短浅,为一己私利无视梅尔大局,然而他投资多,桌子腿骤然少一只

难免摇摇欲坠,降服他务必循序渐进,所以再不情愿也得保全他,可是当初他那条船上的党羽想必与他一丘之貉,既不安分又鼠目寸光,投资少窟

窿小,伤不了梅尔的元气。崇文,铲除掉不忠不义的无用之人,无论是你管辖,还是往后柏承管辖,局面会更易制衡。”

许崇文把玩一串檀香木的佛珠,表情阴晴不辨。

程世洵是许柏承最大的绊脚石,双方为有朝一日接替许崇文而斗得不可开交,因此他迟迟没有大刀阔斧改动眼下的格局,程世洵出局意味着许

柏承独大,许崇文势必反对,如果将他们当作两头狮子,杀伤力如同一公一母,遏制老奸巨猾的程世洵要比心机深沉的许柏承来得轻松,程世洵算

是许柏承篡位的一道屏障。既然他百分百会留下,这个障碍又太挡路,我只得先拔光他的羽翼。如今宋幼卿卷入了许柏承的阵营,这场看似披着情

感的躯壳实则利益混战的纠葛中我占居下风,我急需立功,在与宋幼卿的对垒中扳回一城。

我无法忍受许柏承成为任何女人的丈夫,它是一根刺,每当我想起它,便不由分说刺进血脉,折磨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趁许崇文动摇的时刻又踢出临门一脚,“剜掉程世洵的党羽等于架空他,枯木难成林。断了他的臂膀,永绝卷土重来的后患。”

许崇文咽下嘴里的椰子糕,他站起,目光灼灼望着我,“想在梅尔担个职务吗。”

我一愣,也紧随其后站起,“我可以吗。”

他松泛着筋骨,“为什么不可以。你名下的股份是我亲手转让的,名正言顺的管事。”

许柏承煞费苦心就等这天,我得手与他得手本质上没区别,我的早晚属于他,现阶段这份实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使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又是一

层加持。

我控制着自己的喜悦,“崇文,你不便出头就在幕后,我会听你的。”

他手背虚无的抚过我眉毛,神情温和,“你很聪明。柏承有眼力。”

我不言不语和他对视。

他食指停在我眉心,“林姝,记住你是谁。不管我们如何相处,始终都是夫妻。我给予你名分和特权,我希望你不会是我看错的人。”

我笑了笑,这样的笑倒映在他眼里,我一度都相信自己真的屈服了,“崇文,我明白。”

夜里我等客房的壁灯熄灭,确定许崇文睡下,我躲在浴室里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