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确定吗?”
我警告自己,万万不可在这档口出差池,再多的谣言,再实锤的出轨,孩子是许崇文的遗腹子绝不能被怀疑和推翻,我泰然自若迎上男人的探究,“也许出门之前吃了不少食物,撑大的吧。”
男人放声大笑,“许太太身材纤细,哪能单单肚子胖到这么离谱。”他若有所思,“许太太孕检,大夫没有告知您一胎还是多胎?”
我捂住小腹,“您慧眼如炬。”
“许家大喜啊。”男人眉飞色舞,“难怪您的肚子比寻常孕妇大一倍。如果一胎得个好字,您是天大的福气了。”
我娇羞笑,“是崇文在天有灵,保佑我。”
越是水深火热,越要过得好,不被敌友莫测的人察觉自己的险境和苦难,防止对方再添一把火,插一把刀。
男人转向沈怀南,“沈董还不另娶娇妻吗?中意您的闺秀都要排队了。”
沈怀南也颇有兴致,“是吗。”
男人点头,“多少女人梦想嫁给沈董,只数一数我的圈子,就七八位。”
沈怀南意味深长,“原来我有这份魅力。”
男人诧异,“难道沈董不自知吗?”
沈怀南盯着地面的青石砖,砖石倒映出三副长短不一的影子,其中女人的影子一缕发丝正浮动,掠过他板正的咖啡色袖绾,和一粒藏青的玉石扣纠缠,他不露声色拂掉,又被再次缠绕,像兜兜转转的命数,没来得及写完的故事。
沈怀南笑意一寸寸冷却,“被求而不得之人遮蔽了双眼,只以为自己不堪,不配真情。”
男人不敢多问,只一味迎合沈怀南,“沈董一表人才,又是商界最具盛势的巨头,谁有本事蒙蔽您的双眼。”
沈怀南说,“自然是女人。”
我被晾在一旁,自始至终没发出半个字。
男人先是看了我一眼,紧接着就讪笑,我到来后的气氛太过微妙,他怎能看不出门道,商场厮混皆是人精,最擅察言观色抽丝剥茧,复杂糜乱的隐情在普通人眼中能藏住,在商贵眼中反而原形毕露。何况海城这片地界凡是和商业沾边的,无论男女老少都晓得梅尔集团前一任董事长的遗孀与资本新贵沈怀南的桃色艳闻,可谓名利场上推杯换盏一大即兴谈资,男人够格和沈怀南搭上线,实力起码不俗,他岂能不晓得水多深。他装作观望四周,并没戳穿。
沈怀南面无表情系着西装纽扣,“车。”
范助理立马吩咐门童,很快门童将路虎泊在台阶下,范助理恭恭敬敬弯腰,“沈先生,车到了。”
许柏承出事,梅尔紧随其后被审查,许家一夕间天塌地陷,只半日我喉咙就急哑了,开口更是闷钝得不成样子,“沈怀南,我清楚你怨我。但我求你,求你再帮我一次。”
男人余光偷瞄着。
沈怀南沉默好半晌,他也不愿外人在场,他对男人说,“王董,长辉基建的项目,我们改日再谈。”
被称呼王董的男人很识趣,“我迁就沈董的时间,您随时联系我。”
沈怀南颔首。
王董被自己的司机接走后,范助理拉开车门,沈怀南上车,我也随之坐进后座,范助理合住门,探身到驾驶位,升起挡板,又退后半米,在道旁一株杏树下等候。
沈怀南乏极了,上半身倚在靠背,揉着太阳穴,揉了大约两三分钟,他掏出烟盒,在我眼前一晃,“行吗。”
我早已熬过无时无刻呕吐的时期,“你随意。”
他打开副驾驶位的净化器,又掀起半副挡板,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他吸食了两大口,我嗅到不同以往的烟味,不是尼古丁的呛鼻,麻麻凉凉的,像掺杂了薄荷草的镇静剂的味道。沈怀南虽然保住健全,可落下腿疾,据说被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