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2 / 3)

沈怀南面不改色,“是你死咬不放。”

前者义愤填膺指着他,“你亲口说自己同许柏承不共戴天,你来海城的目的不正是夺取梅尔,报复许家吗?”

沈怀南毫无商量余地,“我报复许家的方式轮不到你置喙,也断然不会拿女人开刀。你要立功,另辟蹊径。”

朱康也畏惧沈怀南的狠,毕竟撕破脸没有益处,沈怀南具有双重身份,哪一重都非富即贵,而且如他所说,他精通律法,精通审判的漏洞,他打算保一个人,对方势必能虎口脱险,如果队里执意动用沈怀南不愿动用的策略,激怒了他,导致布控失败,被沈怀南翻盘,相当于给梅尔洗清了,许柏承这道墙更坚如磐石,再打入梅尔就难如登天。朱康只得顾全当下,终止对沈怀南的逼迫,他闭上眼平复情绪,“好,我不动林姝,我只动许柏承。”

“动许柏承。自有我。你不行。”沈怀南斩钉截铁,“你动许柏承,林姝会挡在前面,交手你没有分寸。涉及许柏承,林姝都豁出去,她豁出去,能控制局势的只有我,你会失控,失控的结果,林姝很可能要葬送。”

朱康气极反笑,“她为许柏承豁出去,你还惦记她的安危?你是非有夫之妇不爱吗?”

沈怀南沉下眼睑遮蔽住瞳孔内的波澜,“我没有爱。我的人生里,爱情是最无足轻重的。”

朱康说,“但愿如此。沈怀南,别在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感情上,毁掉自己半生的筹谋。卧薪尝胆居无定所的滋味,我相信你刻骨铭心。”

我没有再听下去,沈怀南的立场显而易见了,他不舍得动我。只要他在中间扮演不攻的角色,哪怕多股势力围剿许柏承,哪怕沈怀南不出面护我,只袖手旁观,他没有亲手设局,这个局便不难破。黄延祥也好,朱康也罢,他们触及梅尔咽喉的机会就寥寥无几,沈怀南一直是我们最致命的敌人。

我径直从东江府离开,去往停车场途中,出乎预料的是李秘书竟然在恭候我,而许柏承也未离开,他倚在后座,降下车窗望着我。

我拉门上车,扑进他怀里,“你没走吗。”

他抱住我,抱在自己腿间,“你鬼鬼祟祟窃听,从230溜到239,万一被揪住,我也能及时现身替你挨顿揍。”

我腻着他,娇滴滴嬉笑,“我干什么缺德事儿你怎么都知道啊。”

许柏承脱下自己西装披在我身上,“你那点花花肠子,能瞒过我吗。偷听什么了。”

我犹豫了一霎,许柏承多疑,我和沈怀南那段旧事,他就算不至于耿耿于怀,心中也讳莫如深,我索性压下不提,以免再起动荡,“朱康太警惕。”

他抚摸着我散在他胸口的长发,“待了很久。”

“不死心嘛,想多打听点内幕。”

许柏承眼里很平静。

“黄延祥呢。”我关切问他,“让步吗。”

“本意是不让步。”许柏承噙着笑,“可面临千钧一发,不让步的代价太惨痛,当然要受制于人。”

我长吁气,“梅尔能渡过危机是当务之急,黄家肯松嘴,许家也太平。”

我想起沈怀南和朱康的对话,“尹正梧目前在黄延祥手里吗。”

许柏承打量我,“不在吗。”

我摇头,“听不真切,朱康说好像尹正梧从黄延祥的囚禁中挣逃了。”

许柏承问开车的李秘书,“有这回事。”

李秘书一头雾水,“我没听下属汇报。”

我说,“黄延祥出于震慑我们的考虑,他会公布于众尹正梧消失吗。尹正梧是他钳制我们的筹码,筹码失手,他用什么钳制,他急功近利,把黄家拖下水了,现在许家攥着黄延育和黄延励的软肋,黄延祥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会不计成本寻找尹正梧来抗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