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睹,他慢条斯理用杯盖拂着水面漂浮的茶叶末,“黄延励在澳洲的一套别墅价值两百九十万澳元,以黄延励所享有的工作待遇,似乎要八十五年凑齐,黄延励的户头很干净,并不意味着他清廉,据我所知,贿赂黄延励的商贾和下级,全部将钱款打入黄延育外室罗婷的户头,再由罗婷提取现金,归还黄延励。”许柏承注视着源源不断注入杯口的水流,“黄伯父两名兄长的勾当和底细,黄伯父您一清二楚吗?”
黄延祥整个人惊骇,“你怎么知道。”
许柏承饮着茶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妄想瞒天过海一时,还妄想瞒天过海一世吗?黄伯父咄咄逼人,觊觎梅尔董事长大权,觊觎许家财富,不惜制造风波,将我推向绝境挫骨扬灰,我又何必念及您与我父亲的旧情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呢。”
茶杯从黄延祥手上脱落,倾洒在茶桌,瞬间氤氲开一条河,“你打算做什么。”
“没打算做什么。”许柏承神情温和至极,“黄伯父交出尹正梧,交出从他口中挖出的所有内容,与梅尔划清界限,我可以恢复您的分红,否则黄家能否撑到年中,我不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