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推开背后的半扇天窗,用打火机点燃,侧身朝向我,烟味没有溢散,一柱柱的驱出窗口,“我低估程世洵了。”
我说,“他当年跟随许崇文征战商海,是梅尔的元老金刚,许崇文的左膀右臂,他的人脉与运筹帷幄,比不得许崇文,亦比不得心狠手辣的许柏承,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我又一次逼近沈怀南,“物证化为灰烬,从此能威胁你的在这世上荡然无存,沈匡,你的尊严,你的清誉,你的江山,是我那把火保全的。在那一刻,我背叛了许柏承,更彻底封死了镇压盛文、镇压你的最佳生路。你要反悔,继续赶尽杀绝,我也再无制衡招架你的筹码。”
他闷笑,“许太太在感化我吗。”
“有心的男人才能感化。”我警告他,“别忘了,你是盛文董事局和投资方的傀儡,你借许柏承的利刃,砍断操纵你最大的一只黑手,不然你沈匡还是天上飘忽不定的风筝,来去不由己。”
沈怀南眼睛的笑意四分五裂又迅速聚集,如涨潮巨浪,荡漾着卷起,荡漾着涌出,“你终究要我放他一马。”
“你答应我不再穷追不舍,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