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吗。助你赢一盘局的棋子吗。我知道你把我当作棋子,我的身体,我的地位,我的股份,你逐一利用了它们的价值。”我挨近他,着了火的目光焚着他,焚着他的五脏六腑,焚着他这副心安理得的人皮,“你想过后果吗?倘若孩子没了,造成我不孕的遗憾呢。倘若我命薄,一尸两命呢。倘若你的计划被宋幼卿一早识破,她从中作梗,导演一出反间计,指使你雇佣的凶手动真格迫害我呢。”
沈怀南脸上将要沉落的阳光,一端连接江港,一端连接我指尖。
光影倒映着港口城市的纸醉金迷,也倒映着他和我,他面容一寸寸沉下,像是弥漫一重寒霜。
显然,自负的沈怀南没想过这层意外。
在他手里没有经历过失败,更没想过自己的密谋会失败,他习惯自己不脏手的同时,利用可利用的一切,而利用这一切会牺牲什么,他统统不在乎。
他本就不计成本,不计代价。
我拉开车门的一刻,十字街头的霓虹亮起。
在如梦似幻的灯光尽头,我凝视着沈怀南,“庆幸我没有投怀送抱,沈律师的心狠手辣,我能在你的牢笼里活几天啊。”
他也凝视我,“我的女人,和许柏承的女人,我给出的待遇当然不同。”
我指尖从他颈部移到门上的扶手,“你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残酷无比。”
他掌心覆在我臀部,“许太太不赌一赌吗。兴许跟了我,我真的不忍心动你分毫呢。”
我不着痕迹拂开他手,跪在后座,膝盖抵住他腿间,他臂弯环绕着我脊背,暧昧至极的姿势,“你夺取源城的项目,宋氏失去这块肉,宋铂章或许不介意,可暗处势在必得的是宋世忱,你堂而皇之和他撕破脸,直捣黄龙同源城政府打交道,从他虎口夺食,你一向运筹帷幄,你敢出头掠夺,十有八九是逮住上面的把柄了,他们识相卖你人情皆大欢喜,不卖也得卖,你不打无胜算之仗。盛文来势汹汹,长华集团之外谁与争锋。沈律师很快从资本新贵跃升资本巨鳄了。”
他手又扣住我臀,仰头轻笑,“比盛文先在源城立足的企业是梅尔,许太太忘了吗。”
我匍匐他肩头,声音细若游丝,“源城不是梅尔的重头戏,柏承倾注的精力极少,如今沈律师拿下公家的项目,梅尔来日立足,你要拔下那一足,也易如反掌。”
沈怀南长腿交叠,“许太太对我的期待很高。”
我手指撩拨着他耳朵,“根据你目前谋划的大局,想必梅尔命不久矣,对吗。”
他笑而不语。
我舔着他耳垂,湿滑的舌反复盘旋,“引导朱康从尹正梧那里挖出梅尔全部账目问题,以经济犯罪定论,给梅尔辩无可辩的首要一击;虽然你买凶生事意在梅尔迁怒宋氏,两家鹬蚌相争,可你也知晓许柏承的精明,假设他看穿你的企图,不顺应你心意呢?亦或他看穿了你,却顺水推舟,制造自己上钩的假象,背地里联手宋铂章,计中计再套你上钩。你城府多疑,不论摆在你眼前的局面是什么,有利无利,你都过分警惕它的真假,所以你还安排了另外一手方案,梅尔与宋氏两败俱伤固然好,他们若是结盟反杀你,你便动用黄延祥的势力抵御,他帮你,一了百了,他不帮你,你依然有后手,你很了解盛文那群股东有什么软肋,而许宋联盟第一招就会攻破软肋最大的董事,从而瓦解盛文的根基,你提前收买了背景最小、有勇无谋的暴发户三股东,承诺他可以取代副董的席位,当副董大规模抛售名下股票时,三股东紧随其后低价购入,一大部分到你手上,一小部分到他手上,吸纳这部分股权后,你的董事长宝座更稳了,而三股东收到好处会誓死效忠你,他野心不大,只爱财,不会影响你的专权。表面盛文遭殃了,被宋氏打得四分五裂,实则你因祸得福,借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