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危及我大局,我必会急于求证。他假意珍视这块肉,以丈夫和父亲的面目感动你,先囚禁你在身边,再好好斟酌怎么利用,不是吗。”
此时沈怀南的每个字,每句话,都仿佛无间地狱而来,烈火烹油之势烘烤折磨着我,我嗓音发颤,“你什么意思。”
他反问,“许太太不是冰雪聪明吗。你自己能悟透。”
“沈匡。”我指着门,“你口中的,我一个字不信,你说完就滚。”
沈怀南无比耐心,“信与不信,听一听无妨。许家可以有孩子,但不能出自你林姝的腹中。你生出的孩子对许柏承而言贻害无穷。时至今日,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没有定论。如果是我的,当然是他手中制敌的一柄利器,如果是他的呢,我也用作自己的利器去制敌他,你说他有几条命一再逢凶化吉,和后妈搞出野种,他吃得消吗。黄延祥,金方盛,宋铂章,以及最恨他不死的我。”
“你信口雌黄!”我双脚踢开被子,在空中奋力踹他,“你除了百般构陷挑拨离间,你还会什么。”
“还会揭穿真相,劝糊涂到极点的女人迷途知返。”沈怀南直起身,掸了掸被我踹出褶痕的西裤,“许太太那日扒开我的皮,凿开我的骨,叱骂我利欲熏心,丧尽天良,不甘心自己在地狱中满身污秽,拉着他一起下,也泼他满身的脏。我一度怀疑你是正确的,我很阴暗,今天我确信你是错误的。许柏承不需要我泼脏,他本就从头到尾溃烂异常,他活在阴暗中,用不着我拖。”
他说罢在我嘴角吻了一下,我躲开,他掐着我脖子不许我躲,又吻上我的唇,我牙关紧闭,他没有强行,只唇挨着唇厮磨,厮磨辗转间,他眉眼带笑,“失望吗。社会很残酷,有些男人的心更残酷,林姝,我自始至终都欢迎你转投我怀抱。”
沈怀南放开我,旋即从病房离去,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我像一枝枯萎的花,坐在床上了无生气失神。
好半晌,我翻出抽屉里被许柏承关掉的手机,开机拨通李太太号码,她接听不等我发问,忙不迭解释失约的缘故,“哎呀,许太太,我不晓得南山路开庙会呀,在闸子口堵车堵了半小时,我给您打电话提示关机。我三点钟才赶到,四楼的包厢是空的,侍者说没看见预约的客人来,我估计您误会了,天地良心,我哪敢放许太太的鸽子。”
她解释完,才想起问,“您在大广源待了多久。”
我回复她,“没待多久,我在医院。”
李太太大吃一惊,“您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