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连日来风起云涌,栽赃的,诽谤的,落井下石的,层出不穷。我料想朱队是正义的,会分清是非,不会被妖言惑众,随波逐流。”我越发不耐烦,“您给我看视频的意义是什么。”
朱康端详我的反应,“许太太不眼熟吗。看来您和继子关系不是很好啊,认不出他?”
我冷笑,“认出了,然后呢?”
他指着暂停的画面,“尹正梧失踪前,许董见过他,在人烟罕至的郊外,依据我们技术科判断,尹正梧当时被软禁在厂房,他被注射麻醉剂,腿不能站,四肢乏力,只大脑尚且清醒。是谁软禁他,是谁注射麻醉剂,许董在现场的缘故,是本案的疑点。另外”他朝我亮明许柏承的文字口供,“许董说最后一次见尹正梧在去年的12月7日,可视频显示时间是12月14日。”
我神态了无起伏,“你问许柏承,我不晓得朱队问我要表达什么思想。”
他扣住本子,“我的思想很简单,破案,找回失踪的尹先生。”
我鼓掌,“尹正梧是梅尔元老级别员工,您尽力而为,我十分感激。我有我的问题,视频从何而来。”彝莕
“提供物证者,恕我保密。”朱康弯曲的指节叩击着审讯桌,“许太太,尹先生是贵公司元老,可报案人是盛文集团经理,与他私交很浅,贵公司却对他的失踪视若无睹,我很好奇理由。”
我观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尹正梧的家属也鸦雀无声啊,你不好奇吗?盛文的经理既然和他私交浅,素日来往大约也不密切,他倒比家属更积极,朱队,你恐怕是好奇错地方了,保不齐是那人贼喊捉贼呢。”
“哦?贼喊捉贼。”朱康欠身,那双鹰眼直勾勾,“许太太也怀疑尹正梧是被绑架吗。”
我不甘示弱反击,“少玩文字游戏,朱队,你这是诱供。”
朱康靠回椅背,目不转睛地来回梭巡我的身体和脸,我是否僵硬紧绷,是否皲裂出不同寻常的面部细节。
我竭力压制自己烦躁的情绪,“你有确凿的化验报告证明视频中和许柏承会面的尹正梧被软禁,没有反抗行走的能力吗。”
朱康不语。
我心下了然,“那你有目击证人指认尹正梧在仓库是走是留,后续许柏承对他做了什么吗?视频三十七分钟,想必到放映结束,没有供给你怀疑许柏承是造成尹正梧失踪的结论支持,仓库也未收集到尹正梧离去的路线,人间蒸发了似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