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1 / 3)

“气我不爱你啊。虚与委蛇陪你花前月下,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许柏承起初是浅笑,倏而为她这话笑出声,“看来沈董手段非凡,哄得你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宋幼卿那边似乎在推窗,有摩擦的声响,“梅尔近来可好。”

“不看财经新闻吗?企业的现状都有报道,自己找。”

“那你好吗?”

许柏承说,“这与你无关。”

宋幼卿叹息,“还说自己不气,你对我的怨憎和敌意大得很呢。”

许柏承这通电话并未回避我,我也没刻意躲开,倚着床头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夜深人静之际,电话那头说什么也一清二楚入耳。

“我想同你交个底。”

许柏承饶有兴味问,“什么底。”

宋幼卿发出一声耐人寻味的笑,“我是否要喊你大哥呢。”

我动作一滞。

宋幼卿竟然知道了。

我那天拿着会所里的桃色视频找她谈判,她还一无所知,沈怀南不可能主动告知,现在她从其他渠道掌握了,不得不说是巨大隐患,想必沈怀南接二连三的曝光丑闻,他自己又不知收敛,与我肆无忌惮激烈纠缠,宋幼卿按捺不住暗中调查,打算阻绝局面的恶化,毕竟这份局面也干系她婚姻,而许柏承迟迟未娶我,我们的辈分显然也不是容易堂堂正正结合的,她很畏惧沈怀南最后孤注一掷栽在我的陷阱里,同她分道扬镳,为此渴望寻觅到能参战的砝码,尤其是制敌的砝码,没道行拴住沈怀南,就绑住许柏承,我什么都听许柏承的指令,他犹豫退却,我自会收手,沈怀南一个巴掌拍不响,宋幼卿的婚姻无异于采用迂回术保住了。

她算盘打得响,可翻出的砝码实在超出她能力范围,她不敢擅自捅破,闹大了很难收场,终究是许家最大内幕,一旦浮出水面,应对不及,能把梅尔的天捅个窟窿,以许柏承的性子,必然松一松动宋氏脚下的土来报复,往死里报复,除非提前压住许柏承算账的途径,那唯有借助宋铂章,请宋铂章坐镇和梅尔杠一局,但现阶段宋幼卿拿不准沈怀南为何绝口不提自己是许崇文私生子的真相,明明是搅弄风浪的天赐良机,断无放过的道理,他攀上宋氏,只要双方互利,宋铂章很乐意举宋氏与盛文联手之力对战梅尔,梅尔届时能动用的援兵无非是狗腿子荣辉,可荣辉在实力上稍逊盛文一筹,项昆依附许柏承是图利,而非报梅尔不吞之恩,商人所谓的恩义归根究底还是建立在互惠上,情义是客套话而已,让项昆无条件为许柏承冲锋陷阵,折损荣辉力保梅尔,恐怕不可能。宋铂章一贯精于布阵与演算,他是看透当下时势的,沈怀南不过分贪婪,将好处的大头分给宋铂章,宋铂章大概率会答允助力,所以宋幼卿大胆猜测症结不在于宋氏,是公布于众未必对沈怀南有利,拉宋氏下场更是他顾虑所在,他担心盛文梅尔两败俱伤,宋氏假意扶持盛文,虚晃一枪引诱盛文和盘托出,押上全部,斗到高潮时再金蝉脱壳,任由许沈两方在漩涡里被绞死,但凡对盛文有利,也轮不着宋幼卿决定怎样处置这机密,沈怀南早已揭开谋利了。

宋幼卿是特意来探一探许柏承的底,能否行得通。

我下意识望向后者,他眯着眼,眼里涌动着极度的阴鸷极度的危险,“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宋幼卿气定神闲,“是或不是。”

许柏承的耐性消耗殆尽,“好奇问你自己的丈夫。”

他说罢要挂断,宋幼卿截住他,“问他没必要,联系媒体倒有必要,万一我不小心说漏,会是什么场面呢。”

许柏承冷笑,“沈怀南同意你联系吗。他自己的身世,他最有权开诚布公,他既然缄默,你独断反客为主,不妨先问问他的意见。沈太太之位得来不易,安分守己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