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许董成了活阎王,你一丁点风吹草动他们就惴惴不安,怕自己是你的猎物。”
情况是很复杂,可许柏承并不更改自己的决意,他吩咐陈圣,“先不管周转,我会想法子,必须从盛文的虎口里夺取它的肉,再散播出盛文为处理董事长沈怀南出轨的危机公关,制造虚假跨国合作消息,对社会和企业股民进行恶劣商业欺诈。”
陈圣说,“我明白了。”
他在街口下车,逐一向我和许柏承告辞,转而坐上一辆出租,出租先一步驶离,绿灯亮起时,我正要重开,许柏承忽然开口,“等下。”
我手势当即一顿。
他神色和语气都波澜不惊,“靠边。”
我听从他命令,停在一株干枯的榕树旁,先下手为强搂着许柏承脖子撒娇,“柏承,你高兴吗。”
他垂眸打量我,“不是告诉你别掺和吗。”
我装傻,“没掺和公务啊,我连股东都不是了,谁听我的呀。”
许柏承言简意赅吐出三个字,“沈怀南。”
我泄了气,“我没拿怀孕的事诓他,只是下点猛料,让他被宋氏父女介怀,是化险为夷还是城门失守,取决于他的功力,我不再出面折腾了。”
许柏承饶有兴味端详我得意的脸,“你觉得是哪种。”
我说,“我猜是城门失守。”
许柏承撩开我眼睫上粘住的发丝,“宋幼卿很痴心。”
“宋铂章不理解她痴心,更不支持。他只忌讳沈怀南屡次露出的獠牙。”
我紧紧地贴上他胸口,厮磨着他,腻着他,“你先说,高不高兴。”
我缠得很,犹如吸食精气的小妖,把许柏承缠得破功,他含笑抚摸我脊背,“是值得高兴。”
我亲吻他嘴唇,“我就喜欢看你高兴。”
我倏而又想到什么,笑容凝固了一霎,“柏承,李秘书忠诚吗?”
许柏承不假思索,“忠诚。”
“澜园的保姆呢?”
他仍旧说,“忠诚。”
李秘书和保姆有可能在家中无意听到我怀孕,许柏承没避讳他们,我同样没避讳,要是他们也没有外泄,那外泄的人似乎只剩许柏承了。
沈怀南的弦外之音,许柏承先表明不会利用我,让我安心,再故意流出消息,惊动沈怀南,看他自己怎样做,要不要受牵制。
我抿着唇。
再或者,莫非医生认出我了。
许柏承发觉我心不在焉,他回应我亲吻的同时问,“出什么事了。”
我否认,“没出事。”我坐直身子,一踩油门驶入望不到头的车流。
之后几日,小道消息和大趋势消息都轮番轰炸,这盘棋果然如我所料,宋幼卿没咬住,她又沉沦于沈怀南的糖衣炮弹,夫妻二人感情在短暂冲击后又和好如初。庆幸我没有只押宝在她身上,她实在烂泥扶不上墙,被沈怀南吃得死死地,没有突破的余地了。好在我留了一条万无一失的后路,请来宋铂章,又出动媒体施压他,他之前对于沈怀南的猜测还处于摇摆不定,经过丑闻发酵与接二连三的风云四起,宋铂章基本验证了关于沈怀南居心不良的猜测,从效力宋氏,讨好自己,暗中勾引宋幼卿发展地下情,攀上宋氏门第,沈怀南步步为营虚与委蛇,眼下真相大白,他确实揣着一颗狼子野心,宋铂章断断不容了。
宋氏在官网发布声明,停掉和盛文共同审查的考核期项目,撤回技术团队,把到处是缺口的大摊子丢给盛文,没有做出半点解释,像凭空蒸发一样,在盛文的工程地消失得一干二净,盛文针对此次合作都已准备妥当,而董事局也势在必得,要强强联手,借助宋氏的阶梯在海城大干一票,只等羽翼丰满之时,把宋氏当盾牌和炮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