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海城压自己一头的许家,许崇文退位,那退过婚、致宋家蒙羞的许柏承顺理成章是宋铂章的头号劲敌了,沈怀南耍诈设计许柏承,将原本正正经经的关系胡编滥造,掩盖他的丑陋。他娶宋幼卿之前我们纠缠不清,他不爱宋幼卿,他们的婚姻是沈怀南对宋氏集团千金的骗婚。陈总做这位揭开真相的发言人,怎样?”
陈岩认真听完我的企图,他盯着我,“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他顿时激动站起,“拉沈董垫背吗?这是砸我饭碗的差事,许夫人,您颠倒是非,我不是瞎子聋子。”
“陈总确实不瞎不聋,可颠倒是非,我愧不敢当,视频你看了,沈怀南不无辜,他只是承担他该承担的代价。至于许柏承,你看视频了吗?天花乱坠的故事,我比沈怀南编得动听。”我表情无喜无怒,一片深入骨髓的镇静,可镇静之下又涌动着形容不出的威慑之意,“我奉劝陈总仔细权衡,您肯做,只得罪沈怀南,他查明起因也是我指使你,我是罪魁祸首,但凡他是条汉子,这笔账不会同您算。陈总若是不肯做,我把您陪伴赵太太产检的照片投递到荣辉旗下销量最高的报社,您得罪我,再得罪一位赵董,俗话说夺妻之辱无异于血海深仇,夺便夺了,还昭告天下自己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能不发难吗?沈怀南不可能出面保陈总,他会亲自处置你,防止赵董的怒火殃及盛文,那时您的下场,未必有丢饭碗好。”
“许夫人!”陈岩急得满头大汗,“您要逼死我吗。我们无冤无仇,您何必欺人太甚呢。”
“不。”我摇头,一脸柔和与仁慈,不见半分刀光剑影,“我是提供一条轻松的发财路给陈总选择,是上层人士对中层人士最善意的扶持。”
陈岩领教了我油嘴滑舌,他深谙文字游戏不是我对手,他泄了气,闭着眼犹豫不决,“我出卖老东家,从今往后,业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哪家企业敢重用我?我一家老小的日子过不下去。”
我不疾不徐喝了一口水,“我向陈总表明我的意图,是来求合作,可不是威逼利诱。陈总受命于我,为我效力,我会亏待您吗。”
陈岩看向我。
我直截了当报价,“一千万,您意下如何。”
他不由自主直起腰。
我端详玻璃杯内摇曳的小气泡,“我调查过陈总薪资,满打满算年薪是八十五万,一千万是您十一年半的报酬,您不满足,我可以加。陈总游走名利场,悉知它残酷冷血的内幕,盲目的忠诚换不回荣华利禄,见钱眼开才能过上优渥生活。”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许夫人,我替您出马,您务必了却我的后顾之忧。”
我得到陈岩确切的答复后,安心从盛文集团离开,沈怀南的路虎依然泊在广场最醒目的位置,和我来时一模一样,我望向七楼,他办公室的灯光亮着。
我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叩击车窗,接二连三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不多时,沈怀南的身影便出现在窗口,我朝他勾唇笑,明媚又得意,他始终波澜不惊看着我,他无波无澜的面容平整得犹如一潭死湖,风过无痕,雨落无声,可在这样的平整和冷静中,我竟窥伺到他隐藏的东西,我越是得意,越是骑在他头上嚣张,他眼里纵容的笑意越是深邃,柔软。就如同他的纵容和心甘情愿受牵制是他侵略我攻克我的方式,在融化我,蹂躏摧残我的坚硬躯壳,吸引我沾沾自喜,春潮勃发,马失前蹄。
遗憾是沈怀南再一次低估了我。
我从不会为许柏承之外的任何男人而丢盔弃甲,打消戒备,尤其不会在我蓄谋开局的情场中被主导,裸露自己的软肉。我上了沈怀南的当,又一再中了他的埋伏,致使梅尔水深火热,已是百般懊悔,我绝不把自己葬送在他的领地里,一丝一毫漏洞都不行。着
我坐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