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还顺利吗。”
许柏承尝试转移话题,无奈黄延祥不吃这套,“你父亲呢,把电话给崇文。”
许柏承不是爱闲聊的人,应付黄延祥耗费他的耐心所剩无几,“您打给疗养院。”
黄延祥没好气,“我打不通。你在家吗。”
许柏承说,“我刚到公馆,稍后接上林小姐去疗养院探望父亲。”
他将手机递给我,我接过,哪怕心中七上八下,也竭力使自己腔调听上去与平常无异,“延祥,是我。”
他待我的态度与待许柏承这个晚辈的态度终归不同,比较客气,“许夫人,崇文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向许柏承投去眼神,他淡然比划口型,我依照他口型复述,“好多了,你在国外还记挂他,我会转达的。”
黄延祥直白回绝我,“别转达了,许夫人到疗养院后,我和崇文再电话沟通。”
许柏承本来漫不经心把玩许崇文的遗物,一条佛珠,黄延祥太得理不饶人,完全不识抬举,他沉下脸,眨眼间佛珠便断裂,檀木珠像水珠一般朝四面八方迸溅。
我死死地捏着机壳,“延祥,事已至此,我不瞒你了,崇文在重症监护室,大概率是熬不下去了,状况很糟糕,为防止商场上的对家做文章,我与柏承商量后,决定封锁消息,力保梅尔无虞。这回的绯闻,是对家在探底,意图逼崇文出马维护我,证实崇文的死活,柏承在董事长的位子上坐得不稳,你也晓得,程世洵有不臣之心,现下山崩地裂,延祥,你要信任柏承。”
那端长久未回音,我唤他,“延祥,你听清了吗?”
“许夫人,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崇文还在世吗。”
轰隆的惊雷,劈得我眼前发黑,我难以压住自己喉咙涌出的颤音,故作镇定反问,“你这是什么话?延祥,崇文不在世,梅尔能无风无浪吗,海城能销声匿迹吗,你听信谁的无端传言,来疑心我了。”
黄延祥沉重呼吸着,“崇文同我交好,他外面育有私生子一事,我有耳闻。家产不是长子才有权继承,所有子嗣皆有继承权,崇文常讲,自己的夫人贤良,通情达理,想必无须我多言。”
我心口一滞,心虚的那股气差点跳出嗓子眼。
黄延祥在敲点我。他是有备而来打这通电话的。
我四肢近乎要瘫软,仅剩的气力强颜欢笑,“延祥,你不说,我也清楚。”
“许夫人,那我们改日见面再聊。”
我聆听他挂断的声响,全身颤抖着对许柏承说,“黄延祥怀疑许崇文离世了,柏承,他在验证。看来尹正梧向他泄密过许崇文被软禁,他不信我,更不信你。万幸已经囚禁了尹正梧,许崇文的死讯黄延祥应该暂时还未知,尹正梧只顾着勾结沈怀南求救,不会事无巨细向黄延祥汇报,可他回国我们拿不出许崇文留下的遗言,而且刻意把丧事办得悄无声息,你接管梅尔黄延祥恐怕会提出非议,认定我和你有鬼。许崇文的私生子流落在外他也知道,他在电话里警告我凡是许家血脉人人有份继承,你要独吞家业,他这关难过。”
许柏承脸色平静中透着阴狠,“黄延祥是老头子操控我的最后一枚棋子。”
我说,“许崇文百分百恳求他扶持幼子上位,黄延祥始终不待见你,他认为你太毒,许崇文的死讯,我们自己公布吧,等黄延祥揭开,事情就大了。”
许柏承从沙发上起身,有条不紊穿好西装,“我来想办法,你别怕。”
许柏承当晚将梅尔与华腾两所集团的董事以及各部门主管召集在梅尔办公大楼,进行了长达六个小时的合并会议,直到凌晨三点,他的电话还关机。
第二天下午,许柏承仍杳无音信,新刊印的晨报大篇幅的报道昨天傍晚发生的大地震,虽然没指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