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南合我心意，我没道理把自己锁进现在的处境里。”

“他对许家的人心怀深仇大恨。”许柏承将烟头撇在烟灰缸中，“对你，他像是有几分真心。”

我别开头，“他是畏惧我掌握他的软肋。”

许柏承解开衬衣的两粒颈扣，“你掌握的那些软肋，如若他畏惧，这档事不会曝光。”

沈怀南确实不畏惧，我三番五次逼退他，他不曾退让，他仅有的退让，也是出于我能向许家交差，他自是权衡过我和他们的纠葛，哪一段更致命。与其说他畏惧我，不如说他费尽心机也要俘虏动摇我，攻破我为许柏承而无坚不摧的心防。

“你有法子吗。”

他一声不吭，注视着烟灰缸中时明时灭的火光。

我问他，“你相信王予还是相信我。”

许柏承握住我手，“我不相信王予。”

我顺势覆在他手背，“不用质疑我，柏承。我不是不分时宜胡闹的女人，我的任性都建立在求利上，我无利可图沈怀南，就会毫不犹豫掣肘猎杀他，绝不叛离你。”

他抬起头，一向冷冽在这一刻却灼灼而火热，“何时都不叛离吗。”

我郑重其事，“死都不叛，即使他告倒你，你是阶下囚了，我都不叛。”

许柏承攥着我的手一紧，他随即松开，“不需要你死。我要是沦落到那日，林姝。”他看着我紧握的双手，“我会安排你。”

我也看着他，“安排我什么。”

他笑了，“安排你先死，乐意吗。”

我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我死了，那你呢。”

他笑声愈发大，“我娶一个娇妻，生一堆孩子，年年携家眷祭拜你。”

我狠命捶打他，“你烦不烦！说正事呢。”

他摁住我打他的胳膊，亲吻裸露袖口外的肌肤，“正事还用说吗，你脑子不想一想，我可舍不得你死。”

我又气又恼，“许柏承，我不准你再提死，阶下囚的字眼我也不准你提。”

他吻着我五根手指，“不是你先提的吗。”

我捂住他脸，“你干什么戳穿我，你提的。”

他低低发笑，“好，不戳穿你，是我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