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天从花花世界中消失的隐情是触雷了,赌这块始终是治安心腹大患,每座城市都有,不查没事,查了就罚,可它背后所蕴含的庞大利润不可估量,开这种场子的相当有人脉,起码该打点的门道打点到位,不然光找茬的就处理不完,边缘化的买卖有边缘化的甜头,所以总有心存侥幸的人吃这碟子肥肉,按照童经理所陈述,云天一桌一万起步,一局算四轮坐庄,一小时一局,只一桌一夜的流水高达十万,我去过云天,是和马太太在地上那层玩的,一共十张桌,地下也差不多,云天的利润估计一星期几百万。不过查归查,顶多罚钱,愿打愿挨的买卖,除非逮个现行,可大老板轻易不露头,一般是手下背锅。在海城,能扛得起云天的人物,金字塔上的十来家上市公司董事都行。
“云天是谁名下的场子?”
童经理摇头,“我不清楚。我在云天工作两年,没见过老板,员工薪酬也直接打账户里由我分发,场子收益也相同程序再由我打回账户。”
许柏承的Vesa生意最红火时,有偿陪侍聚众赌乐层出不穷,都没谨慎到这地步,云天未免太严谨。
什么一旦过度,必有蹊跷。
“老板是男的吗?”
童经理引领我穿过安检通道,“是一位80后男子。”
“三十出头开场子,背景挺硬。”我心中了然,“老子是上头挂名的大户吧,二代子弟。”
童经理检查了我坤包内安检没过关的金属钥匙链,他归还我,我们径直往厅里走“这不得而知了。”
我们才进入一楼大厅,邹太太在休息区朝我招手,“许太太!”
童经理立即止步。
我独自走到休息区,“邹太太,您还亲自下楼接我。”
她合住杂志,从沙发上站起,“担心您怪罪我失礼。”
我摘下围巾,焐着墙角的暖气片取暖,“老交情了,讲什么礼数,我怎会怪罪您。”
邹太太带着我走旋转梯上楼,停在一间窗明几净的按摩房,虽然提前做过心理建设,但实打实的碰面,又是在不少难堪的插曲后,现下看见宋幼卿我还是有一些不自在。她显然也刚到,睫毛上还挂着未曾彻底融化的冰晶,我们简单打过招呼,我随着邹太太坐在朝窗的一侧,对面正好是宋幼卿,邹太太在李太太的对面落座,她脱了皮靴,浸在热水里洗手,“许太太和沈太太初次来这边,不认得路,道上耽搁了。”
李太太泡完脚,擦拭脚背的水珠,“早晚不要紧,反正是闲事。”
她一弯腰,邹太太看个正着,后者冲上前扒她衣领,大声笑闹,“李太太为了调动李董的情趣,连镂空内衣都穿上了?”
李太太一躲,搪开邹太太,“拉倒吧,他在燕荟园养了一个小的,都半年没回家了,我穿给他看?衣服发霉了他也没兴致。”
邹太太坐回来,“老公不吃这套,有人吃啊。”
李太太没好气,“我和那个二线男明星可没动真格。他纯粹是给老李公司当代言,我私下就见了他一回。”
邹太太说,“谁提他了?你去马尔代夫度假,你能忍得了空虚吗?”
李太太恍然大悟,“你提的是我送绰号老猛男的罗铮啊?”
邹太太翻个白眼,“难道还有别人?你家老李床上什么德行,咱们谁没听你抱怨过。”
我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搁在小柜里,浏览着精油套餐的说明书,随口说,“李董一分十八秒,是李太太您给计时的。”
她拾起毛巾掩唇,“你们还没忘这茬啊,羞死人了。说实话,许太太,我最羡慕您。别看老董事长年岁大,可他知冷知热,有男人疼惜,您面色也日益滋润了。下半身那点事啊,强则强,弱则弱,男人心疼比什么都管用。”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