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1 / 3)

他坐回驾驶位,发动引擎,态度毕恭毕敬,“许董吩咐我接您去燕云园。”

我将没来得及系好的束带勒紧,“燕云园?听说那里的烤鸭是北方大师傅的拿手名菜。”

男人附和,“是雇佣的北方名厨,不过许董没在餐饮区,在游玩区的茶坊。”

我和眼生的人向来话少,寥寥数语便不再多言。

车子泊在目的地是四十分钟后,我从车上下来,男人同门口恭迎的主管打过招呼,接手的主管便引领我乘坐电梯抵达八楼,他指着最尽头一间,“许夫人,您有用餐的需求再喊我,餐厅在三楼。”

我道谢,“有劳你。”

主管鞠了一躬,又返回电梯,我直奔他指的那间包厢,围住包厢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是门也是窗,玻璃内一副男人的轮廓,坐姿挺拔至极,没有一丁点弯曲和无力,脊梁也笔直,连背部中央鼓起的一块骨骼都刚毅独特。他背对走廊,肩膀与脊背的宽窄比例正好,隐没在梨木桌下的臀和交叠的双腿,随着灌入窗户的寒风将桌布掀起而若隐若现。男人穿着一套极为罕见的西装,浓郁的紫红色西裤,同款的衬衣,丝绒材质修身而显型,服帖裹着他的线条,这样轻佻旖旎的色彩很挑人,可他却极其适合,他骨子里的凌厉稀释了紫色的轻佻,与暧昧感玄妙得结合,贵气风雅的气质一眼就能认出。他难得这种装扮,透出一股风流销魂的味道,干净分明的指节在瓦台上叩击着,像思索什么事,四周越是安静平和,他越是充满遗世独立的韵致,孤独而不单调是男人最魅力的风度,再搭配不减分的仪表,实在是耀眼灼目。此时一束炽白的阳光洒在男人的指甲,他十指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毛刺,没有干皮,仿佛春水浸泡过那样的温润,他卷折的袖绾裸露半截手臂,深如蜜糖的肤色,泛着油亮的光泽,他好像比二十九岁的时候更黑了,也沉稳了,越发精壮魁梧,浑身是呼之欲出的力量,从一个还稍稍沉溺于灯红酒绿的男人,褪去了所有的游戏人间和放浪形骸,浓缩成一个最为内敛洒脱,风韵沉淀的男人,刀光剑影铸造他的洒脱英气,尔虞我诈成就他的锐利锋芒,再寻觅不到半点的荒诞。

许柏承一贯将衣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此刻懒散地崩开三颗,他神情寡淡倚着靠背,时不时看腕表显示的时辰。

“柏承!”我无比兴奋的冲过去,扑进他怀中,他一怔,似乎没想到我如此开心,随即低下头,搂住我腰肢,往他身前紧贴,我们相缠在一起,他硬邦邦的肌肉就抵在我绵软的肚子,像焚烧了一把烈火。

他焐着我凉涔涔的双手,“去哪撒野了。”

我抬起头,“没去哪。”

我一双眼睛投映着他的脸,爱当真令人迷惑心智,理性全无,我看了他这么多年,无数的深夜,无数的清晨,我看过他睡眼惺忪的颓唐,看过他英姿绰约的模样,看过他愤怒,也看过他欢愉,他的每一张面孔,无论是好是坏,是阴是阳,我都爱得欲罢不能,爱得恣意发疯。

我只觉诡异。

是中了什么蛊,是着了什么魔。

我意犹未尽注视他,“奇怪。”

许柏承伸手整理我歪歪扭扭的外套,“什么奇怪。”

我乌黑的瞳仁发亮,“你会下蛊,会法术,是不是?”

他喉咙溢出浅浅笑声,“胡说八道。”

我泄了气,“你真邪,柏承。”

他没有再追问,我蹭着他脖子暖和的温度,“你是带我来幽会吗?”

许柏承目光定格在门外,定格了数秒,他无声无息收回,“我见客人。”

“那接我来做什么。”

他吮着我藏在头发里的耳垂,“昨夜没见,不想我吗?”

我咕哝了一句不想。

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