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飞奔，距离那处越远越好，越远越安全，我刚跑到正门，灯光便一霎恢复如常。

宴厅里的摆设东倒西歪，桌上碗盏也碎了很多，乍一看一塌糊涂，许柏承站在孟元志身侧，他垂眸喝酒，丝毫不焦急于我的失踪。

我抻了抻礼服的褶痕，走向许柏承，他面无表情等待着我走向他。

我手心全是汗，密密麻麻的一层，新的覆盖旧的，像流不完似的。

孟元志的助理跌跌撞撞搜寻了半天，才冲破一地狼藉走到他跟前，“孟董，您崴脚了？”

孟元志气得怒喝，“混蛋！你盼着我点好！”

助理随手指某个侍者，“是服务生通知我，我马不停蹄就赶来照顾您。”

孟元志跺脚，“什么手眼通天的人，在我监控下还玩调虎离山。”

许柏承沉寂的眼睛就那么直视着我。

我硬着头皮，站到他旁边，“柏承，是停电了吗。”

他收回自己的审视，不咸不淡回，“电路故障。”

我没再多言。

孟元志说，“许夫人在洗手间碰到熟人了？”

我竭力使自己看上去从容镇定，“碰到李太太。”

他恍然，“难怪您去了如此久。”

他们继续聊着，我再不敢从许柏承的视线里消失，我知道现在的场合下他不好发作，他都积攒着，酒会结束他会发作，我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