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要不要。”
我说,“沈律师给得起吗。”
沈怀南逼近我,在我耳畔一字一顿,带着戏弄,“许太太刚才答应,我或许真的会试一试,然而你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再想可迟了。”
我冷笑,“沈律师有心玩一票大的,我可得乐意奉陪你啊。”
他摩挲着我上翘的眼角,“都养在外头,都见不得光,许太太倒执着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将我头发别到耳后,半是风韵半是纯情的面容落入他掌中,“我不是良人吗。”
我并不动容,可还是好奇,“沈律师敢堂而皇之夺许柏承的人?”
沈怀南笑,“自然不能堂而皇之。”他箍在我腰后的臂弯收紧,“夺他的人,我有我的办法,许柏承不会嚣张太久。”
餐桌旁那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谈论的内容又在我心里放映了一遍,我整个人都无比的阴沉,“沈怀南,动许柏承,你是自寻死路。”
他整张脸埋在我发丝里,低低发笑,“你不给我死路,我便死不了,如果许太太给我死路,我不忍心看你失败。”
帘上的影来来去去,沈怀南扯进一个最近的服务生,我正要蹲下藏住自己,沈怀南眼疾手快摁住我脑袋,摁在自己胸口,遮挡了我半边脸。
服务生惊魂未定,“沈董?”
沈怀南问,“总闸在哪。”
服务生看了看我,虽看不真切,是女人却错不了,“您想做什么。”
他抬腕,看时间,无波无澜,“关掉十秒钟。”
服务生为难,“电路跳闸后,保安会立刻勘察现场,摄像头也会记录关闭总闸的人。”
沈怀南说,“进场前我收买过管理摄像的保安,跳闸瞬间摄像会空白。”
我张嘴咬他的胳膊,“姓沈的,你还提前预谋?”
他笑意深浓,抚过我头发,“闹什么,要亮相吗?”
我竖起他衬衫的衣领,挡得更严实。
沈怀南塞给他一沓现金,“不该说的,管好舌头。”
服务生说,“我明白,沈董。”
服务生挑了帘子,匆匆离开宴厅,朝过道而去。
我瞪着沈怀南,他视而不见,撅着我下颌吻下来。
他吻了好一会儿,“给了他一千,只关闸门而已。”
我气喘吁吁,“活该。”
“不过我吻够本了。”沈怀南大言不惭,“许太太的嘴像蜜一样甜,不只值一千。”
我反手,又快又猛沉下,剐着他的左脸,分明扇巴掌的前奏,但他没动,他料想我不会在这关头打他,我还需要他送我走出这片是非之地,何况这八个月来,我勾引他,他轻薄我,我们的相处始终如此,气归气,也无所谓在他轻薄下再吃一次亏,我的巴掌到达他脸,如他所料,没打中,而是改为抚摸,“沈董事长这副模样清心寡欲,霁月光风,竟暗藏这样下流的心思。”
沈怀南扼住我手,朝身侧一甩,他低下头,吻到我锁骨时,轻轻一舔,“一分钟后出去。”
他语毕,整座宴厅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的灯光,连盘绕在汉白玉柱上的霓虹彩泡也熄灭。
帘子外的舞曲和谈笑风生都停止,爆发一阵骚乱。
沈怀南趁着最喧哗时,从紧挨窗子的墙角跨出。我按捺不住,也要跨出,刚掀帘,我看到孟元志的助理在三米开外徘徊着,他一边观察大厅内突发状况,一边时不时瞄向我这处。
我总算明白沈怀南告诉我再等一分钟的原因。
我默默退回帘里。
不多时,那名服务生去而复返,朝孟元志的助理大喊,“孟董在舞池崴着了!”
助理大惊失色,往舞池跑去,我也瞅准时机,在混乱的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