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3 / 3)

人的名衔在,许柏承的旧情在,我总有办法帮你。沈律师真是异想天开,你与他没有可比性,他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伪君子比真小人还阴毒。我奉劝你,盛文身价再翻两番也很难抗衡许柏承。”

沈怀南似笑非笑,“许太太,我告诫过你,话别说太满,为自己来日的反悔留有余地。”

他不像是在玩笑吓唬我,沈怀南并非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男人,他没把握的,没计划的,没必要泄露,仔细回想他预告我的事,似乎都做到了。

我面目凝重,“一年。”

我们四目相视,沈怀南重复,“对,一年。”他停顿一秒,“至多两年,看他手段高明不高明了。”

许柏承的手段当然高明,许崇文和金方盛两尊大佛都败在他的计谋下,沈怀南要一年半载攻下他完全是天方夜谭,梅尔就算干耗着,耗到油尽灯枯,起码也得几年。

我不以为意,“沈律师很自信,你是拜佛求签了,还是偶遇大师占卜了?”

他轻笑,“我不信鬼神佛法,不信报应因果,我只信自己这双手和这副智计。”

我不屑一顾,“你高估自己了。”

沈怀南神色晦暗不明。

我只觉冷飕飕,他沉默良久,我也沉默良久,我先开口,“沈怀南。”

我极少直呼他的名字,倒是他直呼我名字越来越频繁,他望向我。

“许崇文...他身子每况愈下,将不久于世,你和许柏承同是许家血脉,又何苦非要自相残杀,赶尽杀绝你们母子二人的不是他,冯佩榕与许夫人的恩怨兴起时,柏承才三岁。他如今知晓你底细了,并没伤害你,盛文适逢多事之秋,他要出马铲除,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你肯相安无事,兴许就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许太太的幻想很美好,可惜我和许柏承都不是善罢甘休的人。”阴恻恻的寒气瞬间便拢了他一身,直逼我正面,寒得我一激灵,“强者制定规则,弱者服从,被逼到绝境的弱者不惜自尽求解脱。这么多年,我是被许柏承这个强者踩踏在脚下的弱者,尊严尽失,父不认,母不幸,半生流离。我终于从他脚下爬起,许太太却告诉我,因为你爱这个强者,所以我要咽下自己的苦闷和落魄,甘心做一辈子的弱者,是吗?你爱他,与我何干。”

我俯身,揪着他衣领,媚眼如丝,“与你不相干吗。沈律师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对许柏承的情人动了心。”

沈怀南扼住我下巴,用力抚摸着下巴的皮肤,“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来自女人本身,女人心里想什么,男人是不在意的。”

我别开头,摆脱他的禁锢,“沈律师不在意?沈律师不记得自己在公寓玄关发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