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沈怀南亦如是,但我别无他路,从五年前阑桥相遇,我注定要和许家的男人苟合不休。
是我在劫难逃的命数。
我细弱的双腿挂在他腰身两端,他凝视着我,在这一时刻,他凝视着,他的脖子和我的脖子交缠,恣意的,放浪的,火热的交缠,“出什么事了。”
我抓紧他胳膊,沈怀南的胳膊清瘦却结实,“你不诚实,你不可能没耳闻。”
他吻着我,“这么急于告诉我。”
我媚眼如丝勾着他,粉面笑春风但笑里藏刀,“我担心沈律师。”
沈怀南置若罔闻,他潮红的面颊,潮红的唇,眼中却了无波澜,他不信。他最精明,最擅辨人真伪,他力道未减轻,反而加重,在毫无节奏又狂野十足的厮磨中,我断断续续喘不上气。
“许太太瞧我长相如何。”
我难耐呜咽着,回答也乖巧,“沈律师的长相一表人才。”
我咽下后半句,斯文败类。
他也难耐闷哼,“长得蠢吗?”
我一僵。
他笑着说,“不蠢就不容易骗,担心我?”他掐着最敏感的地带,唇齿揉碾,他含糊不清,“甜言蜜语,从不是你的杀手锏。许太太的杀手锏,是你自己。”
午后的日头浓烈得过分,散开的光斑跳跃在落地窗上,像放映着一部陈旧的老电影,一个陌生女人支开对面一栋楼十层的窗子,刺眼的白光拐了个弯儿,投射在飞起又沉落的窗帘,似是在嘲讽这份荒诞。
迷局错爱,风云变幻,连心怀不轨的沈怀南都成了我的后路。
冤孽。
冤孽不致人沉迷,却致人迷茫。
情浪翻滚,归于沉寂,我脱离沈怀南汗涔涔的怀抱,朝浴室走去,他倚着吧台的大理石墙,点燃一支烟。
哗哗的水流声中,有人摁响门铃,隐隐约约的,像是范助理在讲话,沈怀南默不作声。
我关掉浴霸,擦干身躯流淌的水珠,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范助理愕然望向我。
“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