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2 / 3)

在我来之前他们交谈了什么,许崇文的反应会这么强烈,他充血的眼球几乎从眼眶内迸出,仿佛没有答案便死不瞑目。

许柏承指腹在仪器的屏幕上饶有兴味擦拭着,“父亲,江闻属实是您的幼子吗。他如果是您流落在外的骨血,那么沈怀南是什么。”

我浑身一震。

许崇文浑浊的眼神射向我,许柏承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父亲相信林姝,是吗?”他扯住我头发,我整张脸都映入许崇文眼帘,“这个故弄玄虚满口欺诈的女人,您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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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滞着,我的咽喉在许柏承掌下,温热的,滚动的,他一捻,我便窒息,他似有若无卡在那半寸处,时而摩挲我细腻却犹如死人没有温度的皮肤,时而用一副讥笑的神色刺激着咫尺之遥苟延残喘的许崇文,“林姝是我的人,安插在父亲身边为我做事以及监控您的眼线。知子莫若父,您没料错,我觊觎的是您名下的股权和十成的财产,父亲一生贪爱美色,我一生贪爱权钱,您身为生父,不满足我的需求,我身为您的骨肉,却不敢不孝顺您。林姝讨您的喜欢,她来历不明您也不忍苛责,您的鲁莽和绝情,都发泄于我母亲了,还有不少的懦弱和绝情,由您假惺惺怀念了三十年的那对母子承受了。今天尚存于世的娇妻和长子为您送终,父亲不妨走得洒脱些,反正软禁在公馆,倒不如一了百了舒服。”

许崇文气若游丝,他指着许柏承,“你总算露出自己真正的嘴脸了。”

许柏承不屑一顾,“我的嘴脸是父亲手把手教养的。”

许崇文气得眉骨直跳,“我几时教你大逆不道,不孝不悌。”

“唯利是图六亲不认的虚伪之人,能教我美德吗?”

许柏承眉梢眼角皆是嘲讽,“您要做慈父,偿还年少轻狂之时的风流债,您可曾问过我,我要这个异母所生的卑贱的弟弟吗?他何止出身卑贱,他满腹诡计,性之歹毒,他进许家大门将爆发不可预计的恶果,您只考虑他的未来,考虑过他的攻击下我要怎么保全自己吗?不瞒父亲,沈怀南在前不久的国际大厦竞标大会上,与我剑拔弩张,眼下海城风声鹤唳,都猜测我们要有一场恶斗,他记恨您,记恨许家人,连林姝都记恨,引狼入室,伤及自身,父亲短命,也不让我活吗?我查明了盛文的董事局人员,引进的外省注资,有三家和万科集团的实力不相上下,饿狼结伴捕食,梅尔倾尽全力不一定能抵挡沈怀南的破釜沉舟,盛文来势汹汹死咬梅尔,您要认他,他未必认您,他是为复仇而来,全然未考虑父子情分兄弟情分。你讨厌超出您掌控的人和事,包括自己的儿子也不留情面力压,不择手段堤防,不允许我独当一面,不允许我掌权在手,从二十一岁到三十三岁的十二年间,每当我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您势必会制造棘手的祸端拖累我,栽我的跟头,只恨不能将我打回原形,令我的努力功亏一篑。父亲的悉心栽培和锤炼,我也子承父业,无比讨厌会导致局面失控的人和分割我地盘的人,无论他是谁,只要窥见一丝和我相悖的图谋,我宁可错杀,绝不让野火烧不尽。至于父亲的风流债和慈父债,到了阴曹地府您大可鞠躬尽瘁,这阳间事,儿子我自有决断,不劳您牵挂。”

许崇文急促喘息着,“他不念父子情分,兄弟情分,你念吗?”他污浊双眼交织着密密麻麻的血丝,在青灰色眼球上,像中了蛊,分明萎靡不振,又煞气四伏,许崇文瞪着许柏承,“你念吗!”

许柏承漫不经心挽着袖口,“我给过父亲机会,是父亲戒备心重,将对母亲的仇恨算在我头上。”他仰头,眯着眼回忆了一会儿,“父亲的一辈子,最会伪装仁义良善,冯佩榕就是您扮演深情的幌子,您当真愧怍她吗?是您舍弃她,为自己的王权富贵,为我母亲娘家的辅助,干脆利落的舍弃了她。”

他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