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沈律师啊沈律师。”我指头在他胸膛色情流连着,“他不真心,我自然知晓,沈律师一样不真心,我为什么从许柏承不真心的怀抱再跳入另外不真心的怀抱呢?许柏承好歹顾念一点旧情,五年的青春,一年的婚姻,他每每见到我都愧怍丛生,我不是白白赌注自己真情,我的真情所出必然要有价值,哪怕微末的价值。可沈律师呢?”我笑容一收,锋芒毕露,带点阴毒,带点诡诈,“沈律师除了冷冰冰的算计,诱骗,胁迫,虚情假意,你能给我什么。”
我一推,他没防备,倒退了半步。男人笑声在逼仄的空间散开,两侧是墙,身后是门,面前是他,插翅难逃,他笑声刺得我心烦意乱。
我才脱离沈怀南的禁锢不久,他旋即又像中了魔缠上我。
他缠上的我,眼眸清澈带雾,是花瓣上采撷而来的雾,毫无杂质与凡尘,晒成春日的温水,卷着他,失去自制力似的往里掉。心知肚明是灾祸,是诱饵,是悬崖,也稀里糊涂的掉。
我指尖沿着沈怀南的喉结向下,眉梢眼角皆是惑人风情,“许柏承有半颗心捏在我手上,我还捏着西码头,我鞍前马后心无杂念的陪伴他,拿他整颗心不过是早晚。”
沈怀南被我指尖碾压的喉结一绷,他钳住我下巴,我本就面对着他,他犹嫌不够,索性蛮力抬高,笔直的弧度抻得我莫名干呕,吐又吐不出,呕到极致,一双杏核般的瞳仁也泪水蒙蒙,像潭里的涟漪,揪住了他轻易不与人知的肺腑。
“你轻点。”我咬牙,极度的缺氧,险些就掉下泪。
“许太太的呻吟真好听。要是夜夜能听,不失为美事。”沈怀南挨着我的脸,“林姝,要盛文吗。”
我一怔。
他像是不曾感觉到我的震撼,“你跟着我,我给你盛文的股份,从此以后,你也有筹码牵制我。”他末了又补充,“你不是一心要报复他,俘虏他,顺便替他牵制我,我明知你的心思,也亲手铺好路,这种引狼入室的机会,我这辈子就给过许太太一个女人。”
我怔得更厉害,“盛文?你甘心给我盛文的股份。”
沈怀南闷笑,“舍不得股份套不来女人,谁让许太太技高一筹。你我过招了八个月,我赢在公,你赢在私。我一生虽然不光鲜,十六年阶下囚,十五年戴着面具过活,但我感兴趣的必定要据为己有。很不巧,我步步为营利用许太太,被许太太识破了,我也想尝试将许柏承的珍爱之物收入囊中的滋味。”
088
男人的尊严不可挑衅,特别是大权在握的许柏承,天选之子,翻云覆雨,挑衅他挖他的墙角,惹恼了他本事又压不住他的人,必会遭遇恶果。沈怀南与许柏承横亘着母害母的不共戴天之仇,在商场上又棋逢对手,夺生父基业,夺亲兄女人,沈怀南半生苟合辗转在轻贱与压迫里,如过街老鼠东躲西藏,用最残忍的方式扳倒自己痛恨之人泄愤,于他而言是很有趣的事,但我无心奉陪他悖逆人伦罔顾纲常,我也无胆量帮助他激怒许柏承,确切说无关胆量,是我识破了沈怀南,这个男人不合适女人做赌。
沈怀南太精于谋算,他给出一份利益,不知要我多少份利益来交换。我给了他诸多便利,他没回敬我什么,倒是照样踩我上位踩得毫不手软,连我的自由和安宁都搭上了。我要是爱他死去活来,也能装聋作哑,可与他纠缠到一处,归根究底我是为了许柏承。
我钓沈怀南上钩的伊始,正逢许柏承凉薄无情,要葬送他许诺我的未来,而且和宋幼卿传出婚约,许崇文原谅我的同时指了一条明路,我深谙他们拿我当棋子,做父子间的博弈,却顺从之外别无他路可走,凑巧沈怀南摸清了我们的私情,我顺水推舟,一方面封他的口,一方面借助他的盘算来制衡许柏承,不论他真情或是虚意,肯妥协回头就好。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