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2 / 2)

遗憾,又何尝不是喜事。”

沈怀南明知故问,“都圆满了,那许太太呢。”

许柏承望着沈怀南,“沈董贵人多忘事,我未婚。”

沈怀南噙着一丝深意十足的笑,“许董的继母,不是许家的夫人吗。”

许柏承眯眼,眸子里寒光凛冽,“沈董很关心我们家族内部之事。”

“许董误会了。”沈怀南纠正,“我是关心许太太。”

所有人鸦雀无声。

许柏承轻笑,“不劳沈董记挂了。”

沈怀南摇晃着酒杯,“不劳烦。”

我仿佛在他们眼中窥伺到无休无止的争斗在拉开序幕。

突如其来的,硝烟弥漫,揭穿了虚伪的、刻意维持的风平浪静,将底下的暗流涌动赤裸裸的抛上岸。

十字街头有一座古钟,矗立在时代广场,钟声去了又回,周而复始,敲击了整整十下。许柏承醉意朦胧,站在台阶上同送行的人一一告辞,李秘书搀扶着他,许柏承是真醉了,醉得满脸潮红,他无意识的在攥住我的手,朝他怀里拽,贴在起伏的胸膛,我被他炙热的体温烫得一哆嗦,余光扫视四周未曾散去的人烟,本能要甩开,许柏承牢牢地扣住我,像囚困一只雀,困在他粗糙而恣意燃烧的掌心。

薄薄的茧子研磨着虎口,我无可遁逃。

我小声吩咐李秘书,“让门童把车开到门口,你去对面的中药店买一包醒酒汤。”

我扯下颈间佩戴的围巾,盖住交缠的两只手,防止被人发觉,“柏承,我们马上回澜园,你坚持一会儿,不要失态。”

我和两名保安扶着他坐进车里,我紧随其后弯腰,感觉到一束分外灼人的目光,像浓稠的火海凝结而成的长矛,似是要刺穿我的皮肉,扎进我筋骨里,搅个不死不休,我僵硬寻觅着,猝然跌进一双眼睛,比此时的夜色还幽深浓重的眼睛。

海城的霓虹真让人堕落,让人伤感。就像沈怀南那双温柔,忧郁,又深沉的眼睛。我们相识八个月,八个月而已。我信他,利用他,勾引他,畏惧他,他由我信,由我勾引,再假意挣逃,最终跳入我的红唇陷阱。其实他蒙蔽了世人,亲密的,生疏的,熟悉的,淡漠的,这千千万万的世人,都中了他欲盖弥彰的毒计,他早有一柄钩子,不疾不徐的反杀着引诱他的我,钩尖是金戈铁马,画一盘棋,钩尾是懒懒散散,挖一池深渊,被利用的从不是他自己。

纵然他有一双缠绵似火的眼睛,纵然他险些击中我心头,可这北风呼啸的夜晚寒冷刺骨,哪来如此之多的爱恨愁肠,风月情动。

087跟着我

我坐进后座,降下车窗,凝望台阶之上的男人。

距离虽远,可仿佛一切都黯然失色,只他发着光,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光泽,万丈的光,他风华琳琅,分外矜贵。

我托着腮失神,李秘书从药店匆匆折返,将一包用来煮醒酒汤的中草药放到副驾驶位,“林小姐,现煮来得及吗?许董少有大醉,估计胃部不舒服,澜园有西药,疗效立竿见影,许董也少遭罪。”

“中药也煮,西药也吃,明早喝中药,他少有大醉,醉了要头痛几日的。”

李秘书坐好关上车门,“许董,王科长询问了赵处,流程走完,最快下个月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