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医疗器械,金融投机,它的存在威胁了无数同行的安全,许柏承一时兴起,随时会利用华腾并购同类企业,商人喜欢居安思危,当下的利益起了隐性冲突,不是华腾狙击对方,就是对方狙击华腾,而华腾一垮,无异于劈开梅尔的门户,梅尔会随之内乱,如果业内团结拧成一股绳来扳倒许柏承,是具备一半胜率的。许柏承,梅尔,华腾,这三方捆绑在一艘船上,船头击破,船身必然灌水,即便没到沉没的地步,也休想完好无损。这种利益诱惑,刺激了几家有能力的企业结盟,许柏承说不准了解是哪几家企业,他们正在等待,等待他的漏洞和错失。”
宋幼卿听得浑浑噩噩,我看了一眼同土地局人员交谈款项事宜的许柏承,他聚精会神浏览完合约,在乙方落款处签字,正式和海城政府签署了工程合作,不知什么情况,撕扯着我不安的预感,冷汗一霎从毛孔里冒出,密密麻麻的浸满了脊背。
许柏承危险四伏,我是一清二楚的,可危险到这般田地,出乎我的意料。
怪不得许崇文总是在那些大雨滂沱的黄昏伫立在窗柩下,指着远处被雨幕吞噬的摩天大楼和潦倒的车海街道,他告诉我,“林姝,一个大企业的当家人永远没资格松口气,一秒钟的掉以轻心,无穷无尽的后浪会追上,他们碾碎我的时候不会和我商量,一如我不会在绞杀他们的时候高抬贵手。”
许柏承将梅尔做得比许崇文在位时更大,还赌上了整个华腾,他功成名就的背后,是多少明枪暗箭,多少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