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声越来越鼎沸,“九千万了啊。”
有人提醒,“九千五了,恒力举牌了。”
“恒力能掺和到三大巨头的战役里,恒力的来历不容小觑啊。”
三四排的眼瞅着自己活跃得差不多了,给足了土地局颜面,纷纷住手,五六排自始至终没动静,三千万到五千万的区间跟着玩了几轮,荣辉和恒力加入战争后就不约而同的识趣退出了。除了一二排的,其余人心知肚明,再如何踊跃,地皮也落不到他们头上,生意人都精明,做陪衬无妨,可既然是陪跑,无所谓卖力气了,堆的价码越高,越得罪了真准备拍下地皮的同僚,毕竟再大的企业都有预算之说,一个亿能搞定的差事,被抬到两个亿,不拍又不甘心,硬着头皮拍了,多花的钱惹出背地里不痛快,算起总账来,大鱼能把虾米生吞活剥了,谁也别痛快的下场。
能参与最后角逐的企业早已内定,梅尔,宋氏,荣辉,恒力。荣辉是梅尔的狗腿子,董事长项昆在许柏承继位的第一时间就屈膝求和了,荣辉的实力不俗,好歹是海城三大支柱集团的一柱,占个位情理之中,但梅尔的肉,荣辉绝对不啃,渣子也不会碰,好不容易才与许柏承缓和,项昆忘不掉自己被宋氏在法庭上碾压的耻辱,脱离了梅尔,荣辉是砧板上的鱼肉。而恒力暂时是中立的状态,没有明确站队哪方,也无明确敌对哪方,是捧着罐子吃食,多大的能耐,吞多大的食。恒力能杀进决赛是因为恒力的二老板九十年代末从政,在工商局和卫生间很有排面,自己的人脉也丰富,后来下海经商手头的人脉资源也抓得很牢固,土地局看在故人的情面给恒力入围内定的四席位之一。尽管内定的几家公司瞒得挺紧,消息照样不胫而走,在商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每个企业都存在对手,也都存在盟友,内幕是互通有无的,比如荣辉和梅尔目前和平,荣辉和恒力也和平,梅尔与恒力即便结了梁子,还拉拢了荣辉做自己的党羽,可荣辉但凡不傻,也得偷偷摸摸的维系着恒力。名利场波诡预计,万一梅尔卸磨杀驴,荣辉还要恒力赏个旧情结盟自保。贸然赌注一个后台,一个朋党,是愚蠢的自寻死路,已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这便造成商界没有机密,总会从一方的嘴里泄露出去,特别是油水大,或者能讨个手握重拳的人士称赞的好彩头的买卖,都挤破了头争。说白了,争夺的是利润和特权,而特权比利润更重要,商人唯利是图,图谋的是短期利益,最深谋远虑的顶级商人,诸如许柏承之流,图谋的则是长期屹立不倒,就必须搞到特权。竞标,招商,应酬,引资,统统是有绿灯走天下。
这一批打头阵的谢幕,场子顿时安静不少,一二排顷刻间是全场万众瞩目的所在,荣辉,宋氏,恒力三方在竞逐中互不相让,宋幼卿终究是女流之辈,又养在深闺三十年,动辄上亿的价格,她也犯嘀咕,她在一排,我在二排,间隔了一米之余,她时而举,时而落,时而踌躇不决,我都一览无余。
我对许柏承说,“宋幼卿很弱啊,宋氏缺钱吗,上来先砸两个亿,震慑住场子,就事半功倍了。”
许柏承掐着我脸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肚子诡计多端吗。”
我痛得皱眉,一手捂住被掐红的地方,一手推搡他,“太用力了。”我偷瞄着后排,所幸无人留意,否则明天财经周刊最劲爆的大新闻便不是谁勇夺地皮,而是梅尔集团的掌门人和继母的风流轶事了。
我揉着泛红的皮肤,“仔细回想,宋幼卿不错,长相算标准,身段燕瘦环肥,孩子生下来是不缺奶喝的,床上的情趣嘛,也少不了丈夫的,你没听过一句谚语吗。”
我悄无声息的凑近许柏承,“自视甚高的女人,脱光了发骚时,男人都欲罢不能。”
许柏承的右手隔着裙子捏住我臀,重重地一拧,我惊呼,一侧的男人不解,“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