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应让宋幼卿确信了自己的揣测,她本来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发觉了苗头,在聊这方面的时候也很隐晦,试探居多,可对我而言,无须揭穿,只触碰冰山一角,就足够搅得我心慌意乱,我与许柏承暗通款曲在过去、在当下、在未来,它浮出水面皆是一场浩劫,宋幼卿突如其来的试探,我流泻出极度的不自在,她捕捉到我脸色持久的微妙,不再只拘泥于试探,她逼近我,笑里藏刀,“许夫人不屑一顾我的无能,我又何尝效仿得来许夫人的放荡行径呢?您委实称得上胆大包天,我父亲都不具备底气正面较量许崇文,许夫人在他眼皮底下不轨,而且对象是他儿子,你简直疯狂。”
我不露声色压制自己的心虚,补救这副局面,“宋小姐,你的婚姻之路不顺,我很同情,但我想你是不顺过头了,以致于精神分裂。如你所言,柏承是崇文的长子,崇文是我丈夫,他孝顺继母一件珠宝,还凭空惹出诸多不堪的绯闻吗。”
“是啊。”她倚着水池台子,“你们的关系,是你们的麻烦,更是你们肆无忌惮的掩护。许夫人,世间的罪证,要么从未曝光,要么曝光一丁点,后续就源源不断挖掘出来了。”
“那也得有道行才挖得出。”我嗤笑,“你哀求许柏承却被他讽刺的样子,怪可怜的。”
我走出几步,又停住,回头看着宋幼卿,“另外,我好心奉劝宋小姐,你可以自恃有宋氏撑腰,在背后散播谣言,其一,我不会承认,当事人不承认,只凭借你单方叙述而草率断定奸情,你未免太天真,激怒了许柏承,他告你诽谤,最终由宋氏为你的天真买单。其二,你不顾忌许柏承,妄图利用这笔传言报复他出口恶气,但宋小姐最好顾忌自己钟爱的沈律师,说不准你剑指我,他会心疼呢?他再和你翻脸,你可就真无路可走了。”
宋幼卿直勾勾注视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面无表情,“我没什么意思,我只希望宋小姐做决定前多掂量掂量局势,是不是你能轻举妄动的。”
她拔高音调,“沈怀南心疼什么?”
我莞尔,“宋小姐不是七窍玲珑心吗,没有你看不破的玄机,你自己猜啊。”
我从洗手间离开,返回竞拍大厅,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找到许柏承的位置,在他左侧空位坐下,黄经理正向他复述着稍后的流程,他有一搭无一搭听着,他感觉到我,朝我看过来,我脸颊被寒风冻得有一些发红,他沉默看了一会儿,没吭声。
黄经理复述完毕,又走到第三排,许柏承握住我手,冷冰冰的手,他皱眉,“去哪了。”
我咧嘴笑,“去外面了。”
他裹在掌心,一寸寸的焐热我,“在外面待了多久。”
我随口说,“三五分钟吧。”我揉着肚子,“柏承,我吃撑了,差点撑得吐。”
“没出息。”他眉眼漾着笑,“好吃吗。”
我舔着嘴唇,“好吃,我最爱咸芝士。”
他飞快的啄吻我手背,又快速松开,并未被周围人留意到我们的暧昧出格,“你最爱的咸味,不是我的吗?”
我脸一红,“你跟谁学的下流无赖。”
他轻笑,“下流是男人与生俱来的。”
我端端正正坐好,许柏承打量着我,我坐姿虽然老实,可一脸的精怪顽皮,他禁不住逗笑,“又琢磨什么坏点子呢。”
我眼神瞟着四周,“他们年岁都比你老。”
他若有所思,“商场的辈分,不重要。”他示意我看宋氏集团的席位,“宋铂章年长,他辈分高,可仍旧要坐在两端,中央没有他的位子。”
我和许柏承的位子的确在整个大厅的正中央,二排的视野开阔,距离竞拍台也适中,尤其主办方似乎摸透了门道,特意将梅尔,宋氏,盛文都分隔,宋氏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