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1 / 2)

我小声说,“要是离不开了,沈律师以后少算计我几回就行。”

他闷笑,“你就没算计我吗。”

我嘴硬,“你先算计我的。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沈律师不算计我,我们和平共处,互惠互利,我为何算计你。如果沈律师算计,我为求自保,为求制衡,我算计你何错之有?”

“吵死了。”沈怀南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嘴唇。

车在颠簸,朝着远方颠簸,它有尽头,可沈怀南的味道彻底淹没我的一瞬,世间好像没有了尽头。

他的吻。

我感受到吻不同往日。

我们是戏台上的乐手,戏台下的看客,是一辄戏的是编剧,唯独不是戏中人。

在沈怀南的吻里,我莫名感受到一点点失控。

“许太太。”我们唇含着唇,四目相视,“我和她,比我和你清白得多。”

此时的气氛令我极度不自在,它诡异,暧昧,又认真。沈怀南宿醉中充满认真,他对感情和女人的澄清不适合发生在我们之间,不论它的深度有几分几两,它的背后是真是假,或是欲盖弥彰。

我推拒着他,别开头回避他的吻,“沈律师的儿女情长与我没关系。”

他也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来释放这个吻,在我脱离他的瞬间,他卧在我腿上,将失控的一切都融化为一场梦。

到达海檀公寓的西门,我率先下车,准备招呼值班的保安帮忙,可整个安保室黑漆漆的,挂着的牌子上是三个字,巡逻中。我气愤撕下牌子,撕成两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沈怀南从楼道拖入电梯,再拖上床,我软趴趴的瘫在床边,差点背过气。

“沈律师,你骨头是钢筋做的吗?”

沈怀南其实很清瘦,他的腰腹没有半分发福的迹象,他的臀和双腿都异常紧实,毫无赘肉和松弛感,皮囊的毫厘可谓恰到好处,很难找到他长出的多余的,或欠缺的。

可他就是很硬。又硬又重,沉甸甸的,温度似火。

我擦拭着额头汗渍,“下次找代驾。”

沈怀南躺在床上,他的脸枕在一团焦糖色的绸缎被面里,“代驾也不送雇主上楼。”

我缓了好久,这口气都没喘匀,匍匐在床畔双目涣散,“可代驾总比出租司机有得商量,多给几百块钱也就送货进屋了。”

“送什么。”他看着我。

我像咬着舌头,立马心虚改口,“没什么。”

“许太太。”他喊我,“我渴了。”

我瞥他,“你自己没手没脚啊。”

他面无血色,似乎比刚走出酒楼时还要苍白乌青,无以复加的痛苦,“我动一下,就反胃。”

就当伺候一个弥留之际的病人了。

我撇撇嘴,“我烧热水。”

“饮水机有热水。”

我起身,朝卧室外走。

“许太太。”他又喊我,“七分热,三分凉。”

我啐着门板,“九分热,一分凉,我烫死你。”

“许太太。”

我深吸气,“有屁放。”

“头疼。”

我接着水,“我打120。”

“有缓解头疼的药,在客厅。”

我接满一杯水,依照沈怀南的指导,从电视柜下的夹层里寻觅药箱,我抠着箱子的边缘拉出,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来翻去,醒酒药我没翻到,不过翻到了避孕套和避孕药。

我端着一杯温水,拎着一袋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回到主卧,把袋子往床头一砸,不偏不倚砸在沈怀南的鼻梁骨,大叫,“地震了!”

他下意识要坐起,又戛然而止。

天花板悬吊的水晶灯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