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世忱和宋氏集团的首席律师赵康常去的那家酒楼。
我更加诧异,“金董您没回鑫城吗?莫非海城有项目。”
“刚下飞机,不止我,随行的是我和许夫人提到过掌管货源的朋友,我撮合你们尽早敲定。”
能敲定我求之不得,我急于搞定这件砝码,没有货源,西码头是废的,废弃的地盘,用什么吸引宋世忱呢。我当即答应,“我马上到。”
金方盛乐呵呵说,“不妨事,我恭候许夫人,您一路小心。在淮西酒楼209。”
我挂断电话,迅速穿上大衣,朝屋外走,沈怀南倚着墙,神态慵懒,漫不经心整理着衬衫厮磨出的褶皱,他掀眼皮,“现在过去吗。”
我驻足。
我们四目相视,我告诉他,“西码头挂靠盛文,你算半个法人,涉及西码头的货源,沈律师应该露面。”
沈怀南单手插兜,空余的一手衔着烟,一口接一口吸食,男人在一夜风流后基本会抽一根事后烟解解乏,延续体内残留的快感,许柏承很少会抽烟来延续,他不喜欢让自己溺毙在情欲里,持续的溺毙,会造成对给予自己溺毙的女人极大的沉迷,他反感过度沉迷,他对所有结束的事物表现出的贪恋感都适可而止。
“我也去吗?”
我说,“你随便。”
他轻笑,“那不去了。”
我凝视他,没好气,“我也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沈怀南掐灭烟蒂,“我回公寓洗个澡,随后到。”
我离开江都度假村,拦了一辆出租,一小时抵达淮西酒楼,我直奔金方盛预定的209包厢,屋内有两名相邻而坐的男子,都穿着板正崭新的商务西服,我进入后,金方盛迎向我,“许夫人。”
“金董。”我微笑打招呼,“我邀请了我的合伙人,他很快赶到。”
金方盛也很给脸面,“许夫人的合伙人,必定是大人物啊。”
“哪有。再大的人物,还能大过金董吗。”
金方盛向站立在后方的男人介绍我,“黄麟,这位是许夫人,梅尔集团上一任董事长许崇文的夫人。”他说罢又向我介绍,“许夫人,我朋友,黄麟,我提及的那批货,他是管事的。”
我朝黄麟颔首,“黄老板,您多关照。”
黄麟伸手,“许夫人,久闻大名,今天能见您,三生有幸。”
我们握手,“您过奖了,西码头的货源,还仰仗黄老板从指缝里流点油水,喂我们工人吃饱饭。”
黄麟大笑,“许夫人又不是强求我赠您,您买我卖,互相关照。我可担待不起您的仰仗。”
我们三人围绕餐桌落座,我询问黄麟,“黄老板手头,据说货源是取之不尽。”
他很官方的谦虚中带着一股嚣张,“每季度提供许夫人一万吨的货量,我是不在话下的。”
一万吨的货量,无异于垄断了周边港口,而且垄断得易如反掌,除西码头之外,沿江流域的阑城北码头,遵城南码头,和福城东码头三座码头,是走货量最大的码头,挑起一座城市的港口盈利,占总税收比例的80%,而海城的西码头地势好,船舶种类丰富,跨省跨境的流域多,又是省会,前景更是不可限量。
我不加掩饰自己的惊讶和喜悦,“黄老板原来是国内的货源大亨,能结交您,我的西码头还愁什么。”我随即向金方盛道谢,“金董不计前嫌,您的好意,我铭记于心了。”
黄麟接茬说,“老金告知我,合作方是梅尔的许夫人,我还纳闷,许夫人的继子许柏承可把老金坑惨了,他竟然不遗余力替许夫人拉我的线,我还琢磨着,许夫人是何方神圣,把我们快六十岁的老金都迷得神魂颠倒。”
金方盛呵斥他,“你玩笑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