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2 / 2)

对方可趁之机的,暂且不提许崇文寻找私生子的那拨人有没有收获,他把持着家产,本质上就高枕无忧。

我枕在他胸膛,“私生子你有调查吗?”

他漫不经心答复,“撤手了。”

我愕然,“不跟进了?”

许柏承合住杂志,反手关闭台灯,在黑暗中,他指尖掖着我这边的被角,“有价值的都聚拢在我手上,我还计较他的存在干什么。”

我沉默着。

第六天傍晚,我接到沈怀南的电话,号码是他的,通话人是范助理,他在电话中说沈律师应酬了一个酒局,在回海檀公寓的路上。

我一头雾水,“你想告诉我什么。”

范助理小心翼翼试探着,“沈律师把手机遗落饭店了,他喝醉了。”

我半懵的状态,“然后呢。”

“我要出公差,在赶赴机场,沈律师的住址很私密,他不太喜欢曝光遭人打扰,可他醉得一塌糊涂,需要照顾。”

我恍然,“你言下之意,我去他家照顾他?”

范助理立马顺坡下,“有劳林小姐了。”

我一怔,“我没答应啊。”

“多谢。”他挂断。

“喂?喂!”我接连喂了七八声,又回拨,提示我关机。

我头昏脑涨,按摩着太阳穴,像几千根银针在扎我的肉。总觉得沈怀南没帮我什么忙,反而一步步扮猪吃虎软硬兼施的吃死了我,勾引他是我所为,我一心要复制许柏承驾驭我的路数,用欢愉情欲做钳制他的武器,真正的据为己用,不必担忧谁收买他背叛我,不必担忧他不臣服、不肯忠心耿耿的辅佐我,为我牺牲。我渴望自己之于沈怀南就像许柏承之于我,那样过度的沉迷,过度机械化,一旦不那样沉迷,便萎靡不振,不知所措。我将毒汁一寸寸注入他体内,解药唯我可医,他无法承受发作时无药可治的痛苦。可算来算去,究竟沈怀南是我掌中物,还是我是他的掌中物呢。

我躺在沙发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摸索着灯柜上的座机联络许柏承,很快那头传来磁性好听的男音,“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