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2 / 3)

文倒挺像的。”

他回过神,“许夫人过奖了,我怎配与许老先生相提并论。”

我无视他的强颜欢笑,“您自谦了,金董事长赏识您,你自有过人之处。”

孟副董也看着我,“我有过人之处,许夫人在女流中更独树一帜,能得到许老先生的宠爱和许董事长的敬重,您是人生赢家啊。”

许柏承自始至终都不搭腔,慢条斯理饮茶,有高层为他倒酒,他制止住,“以茶代酒,晚间有蒲城的视频会议,不宜喝醉。”

高层这才作罢。

我全程只吃吃喝喝,他们探讨经济时事,沿江流域的贸易前景,我都置若罔闻,这顿饭相当的融洽,席上谈笑风生,许柏承起先还参与,不过他性子比较阴沉,聊久了就食之无味,他凝望柱子上方悬挂的一幅泼墨山水画,用厚实的玻璃框裱着,落款是宋徽宗加盖的国玺,他视线定格在略有褪色的印章。

孟副董一直留意着他,“怎么,许董看中这幅画?”

许柏承笑着,“我父亲感兴趣国画书法,家中的阁楼珍藏了许多名迹,宋徽宗的画,我记得在历史上价值极高。”

孟副董巴不得他有所求,一幅字画换冰释前嫌,是很划算的,他急忙说,“许董没记错,宋徽宗的真迹,价值千万啊。”

“哦?”许柏承撂下茶杯,“红楼的是真迹吗。”

“当然是真迹,不是真迹,怎会迎来送往呢。”

许柏承说,“我是海城人士,红楼是海城的酒楼,孟副董倒比我还清楚红楼的东西。”

孟副董摆手,“我是跟着许董学知识。”

许柏承吩咐侍者摘下字画,“什么价码。你问一问你老板。”

侍者拿着画作退出包厢,没多久经理亲自出面和许柏承交涉,开出八百万的价格,是当初购入画作的价格,许柏承毫不迟疑答应了经理的开价,“李秘书结账,你们别吃亏,宋徽宗的画在市场的升值空间大,我再加一百万。”

经理说,“好的,许董您捧场了。”

孟副董默不作声看完这一幕,经理走后,他对许柏承赞不绝口,“许董大孝,我们金董事长最佩服仁孝之人,如您不嫌弃,我们来支付画作的价钱,借花献佛给许老先生。”

许柏承婉拒,“金董的美意,心领了。父亲所需的,我一贯是自己来。”

我看了他一眼,他演戏演得更精湛了,润物细无声的程度,不着痕迹牵出许崇文的喜恶表达自己对父亲的理解和仁孝,眼下许家成员不睦,长子逼宫不知是从何处传出,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许柏承竭力封锁,可他平日蚕食资源从不留情,立下的敌人太多,再加上正逢枪打出头鸟的关头,他往日不可一世,被他凌驾欺压的企业联合在谣言上落井下石,公事搞不赢,就私事搞,事实搞不赢,就杜撰搞,有无证据不重要,一所庞大集团的领导人口碑最重要,名声就像孔洞,非议越多,洞眼儿便越豁越大,一发不可收拾。包括万科集团,此时看似相谈甚欢,实际背地里搞出的风波大家都心知肚明,许柏承愿意会晤金方盛这头的人,正因金方盛揪住的舆论点凑巧歪打正着捏住了许柏承的软肋。倘若是子虚乌有的诽谤,许柏承完全可以无动于衷,任由它发酵,真闹大了,他能自证清白,可这档子传闻属实,他的确逼供篡位且软禁许崇文,因此他的当务之急是及时遏制住局面,既然他出手粉饰太平收效甚微,那就掐死源头,对梅尔和华腾的稳定都有利无害。毕竟许柏承没打算对许崇文一了百了,他无意触犯法律,许崇文只要平安活着,许柏承必须严防死守,以免被他阵营里不甘落败的心腹有机可乘,顺藤摸瓜找出散布舆论的黑手,和黑手协作反攻许柏承,如果崇恩平提出这笔交易,金方盛求之不得,尽管许崇文大势已去,但他在道德的制高点,许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