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霸道捂他的嘴,他在我手心笑。
我们走上二楼,接待的侍者询问许柏承姓氏后,毕恭毕敬引入最大的厢房,“许先生,祝您愉快。”
我乌溜溜的眼珠梭巡着四周装潢,由菱形的红木窗一间间隔开厢房,在厢房的门口,一群男人在恭候着,为首的男人利落上前,朝许柏承伸出手,“许先生,您一路风尘仆仆,我们商量着在红楼的大门迎接您,您却准时,我们有失远迎啊。”
许柏承和男人两手交握,“迎接什么,我不讲究。”
另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说,“该称呼一声许董事长了吧。”
他们连声附和,“许董,您是资本界的新贵啊,名副其实的商业大佬,往后您多关照了。”
许柏承对他们的奉承和讨好淡然处之,只维持表面的谦逊,“孟副董,言重了,梅尔和万科是同规模的企业,万科仰仗梅尔关照,梅尔何尝不仰仗万科高抬贵手。”
原来为首的男人是万科集团的孟副董,金方盛的下级。
孟副董侧身,“金董事长航班晚点,在鑫城耽搁了,又换乘有转机的航班,要三点多到场,他委托我致歉,许董,您担待。”他邀请许柏承走向餐桌,许柏承在最前面,他们则亦步亦趋尾随,到达桌旁,男人拉开主位的椅子,“许董,您上座。”
身份不一样,为人处世的方式也今非昔比,适时调整自己的待人接物是商场一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既不能降低自己的牌面,有失威望,又不能高估自己的本事,失礼树敌。如今的许柏承俨然是海城龙头,在省内也名列前茅的顶级巨鳄,气势上压人一头是理所应当,他没有推辞,在主位落座,“那我不客气了。”
孟副董说,“许董客气什么,您不坐主位,我们谁敢坐。”
他们依次对号入座,职务高的挨着许柏承,职务稍逊一筹的,在一米之遥外陪席。交际场座位很有说道,主管谈判的和主管敬酒的分工与位置都泾渭分明,主管谈判的和主位相邻,涉及数额与机密的内容方便在桌下低语,演示,防止提前泄露了内幕风声,主管敬酒的在对面,时刻观察着目标人物的喜怒变化,流程谈得和谐与否,要伺机打圆场,伺机推波助澜,把大客户陪舒坦了,陪到位了,场子等于拿下三分之二。
我一言不发在许柏承右侧坐下,孟副董端详着我,我和许柏承从进门不曾有半点交流,但他很重视我,一举一动都呵护着体贴着,绝不是秘书与下属,可许柏承未婚单身又人尽皆知,所以他很奇怪,他犹豫了几秒,“许董,这位是?”
许柏承替我布置着餐具,又斟了一杯温水给我,他听孟副董问我的来历,便云淡风轻介绍,“我父亲的现任夫人。”
他们恍然大悟,怪不得许柏承如此上心,纷纷起身打招呼,“许夫人,失敬了。”
我微笑颔首,“我很少同外省商场上的男人打交道,你们不认识我也正常。”
万科的高管颇为激动我到来,非常殷勤点餐,巴结寒暄,唯有孟副董表现异常冷淡,金方盛被我算计搅进兰大的浑水里,没捞到甜头,还导致饱受华腾围剿,赔了夫人又折兵,至今在兰大债务和华腾厮杀的双面夹击中无法抽身,虽说根源是金方盛的心志不坚,他自己贪婪大买卖带来的利润,我无非是抛砖引玉,诱敌深陷而已,但不能否认,是我一己之力坑了万科集团误入歧途栽了跟头,我犹如许柏承布置下的打头阵的棋子,一唱一和将金方盛推上悬崖,今日我们一同出席万科做东的午宴,更坐实了这份猜测。
说来也残忍,我辈分大,可年岁小,许柏承亦是上一代枭雄的后生,金方盛纵横江湖半世纪,鼎盛时期与许崇文齐名,被后生暗算得丢盔弃甲,还要低头求和,他们肯定是憋屈的。
我看着孟副董,“孟董少言寡语,和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