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身,一本正经摇头,“货源太差,你有合适的吗?”
他眼尾漾着笑纹,“货源。你的货源从哪进。”
“大学。”
他调侃我,“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你年纪是不是老点了。”
“老什么,外面流行姐弟恋。”
他挑眉,“是有目标了。”
我像猫儿缠着他,“柏承,我只等你到四十岁。”我抬起头,“四十岁我就改嫁。”
许柏承闷笑,“晚了点。三十九岁半差不多。”
我张嘴咬他的锁骨,“你讨厌。”
他俯身,嗅着我脊背和耳鬓的香味,“你好香。用了什么香水。”
我下巴抵在他肩膀,“栀子花和玫瑰。”
他淡淡嗯,“香是香,我不喜欢。”
我换了姿势,继续赖着他,“你喜欢什么。”
他抚摸着我脸,“我喜欢你身上是我的味道。”
我手从他脖子下滑到腰肢,许柏承的腰臀比极佳,宽窄适中,肌肉也紧实,两部位的肤色仿佛涂了一层油亮的蜜腊,在千百个幽深销魂的夜里,十足的精致野性。
“我不喜欢,都是汗味,臭死了。”
他皱眉,“哪里臭。你是第一个说我臭的。”
我仰头看他,“多少女人说你香啊。”
他笑而不语。
我推搡他,“问你呢。”
他摘掉马甲中间的领结,从我身下挣出,往二楼走,“不记得了,不计其数。”
我在他背上狠狠砸了一只抱枕,“到底多少。”
他跨上楼梯,头也不回,侧脸在一束温馨明媚的光影里,笑声越发大。
074折磨
次日上午我苏醒时,许柏承早已不在卧房,床上的温度都变凉,我瞥了一眼壁钟,十点半了。我下楼搜寻着他,在通往玄关的衣帽间门外,寻觅到他身影,他背对我,在头顶打着发胶,纤尘不染的洁白衬衫,笔挺平整的西裤,只最简单的装扮,便形容不出的丰神俊朗,英气勾人。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进入一楼的大浴室,洗漱换衣,等我结束这些事,再折返客厅,许柏承还没出门,他在试衣镜前挑选皮带,他发现我在他身后,“林姝,过来。”
我拣起柜子里的一瓶香水,走到他面前,“槐花和薰衣草的香水,我托人去工厂单独定制的,你试试吗。”
他应声,“试试。”又比划两条皮带,“今天什么颜色好。”
我朝他挤压香雾,“棕色。”
他听从我的建议,将棕色的皮带围在腰肢,“是不错。”
我得意洋洋,“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他伸手抱住我,“只看你爱的男人就知道你眼光是可以。”
我捶打他,“不要脸。”
他低低发笑。
我们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时光时,李秘书从庭院里进来,他杵在玄关的第一重格子屏风外,“许董,红楼的包厢预留了,出发吗。”
我一愣,“你不上班?”
许柏承示意李秘书进客厅,“有应酬。”
他偏头打量我,“想去吗。”
我眉开眼笑,“想!我无聊极了。”
他掐着我鼻尖,“带上你。”
“许董。”李秘书欲言又止,“万科的局,林小姐露面好吗?”
我大吃一惊,“你和万科应酬?”
许柏承说,“不行吗。”
我抿着唇。
兰大船厂是国内船舶业的典型案例,载入商界史册的一场博弈,许柏承以小搏大,凭借五十亿资产将八百亿资产的万科集团逼到山穷水尽,万科起初还不屑一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