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2 / 2)

太敏感了,倘若他心知肚明,他完全可以阻断,我现在根本不成大气候,起码绝对斗不赢许柏承,讨不来多少便宜。可一旦再延误,我阵营里养精蓄锐的沈怀南就不可控了。

许柏承并没出面阻断,他看轻我,不会看轻沈怀南,除非他还没悟透沈怀南的局,他只知我们在联手密谋什么,他想等待,等待开局后,深入性的知彼知己。

我扭头,在寡淡的光线里看他。

他沉睡着。

我深深的吸气,也闭上眼。

次日我苏醒的很早,迷迷糊糊摸向旁边,许柏承的位置空了,床单是冷却的,没什么余温,他起床许久了。

我顿时困意全无,直勾勾凝视天花板愣着神,愣了足有七八分钟,我才彻底清醒。

我下床推开窗,庭院外被大雪覆盖的路灯闪烁着,苟延残喘的闪烁,光晕迷离幽暗,像屈服于被吞噬的素白的世界。

路灯在七点钟准时熄灭,我从露台返回床铺,换了衣裳走出房间,许柏承在客厅浏览当天的财经周刊,他难得一副休闲居家的打扮,纯色的黑毛衣,棉质的咖啡色长裤,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懒散搓着纸张。

我停在最末一节木梯。

保姆布置完餐桌,摘下围裙挂在储物室的衣架上,在里面翻找着厨具,“先生,我喊林小姐下楼。”

许柏承抬起头,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笑,“已经下楼了,准备藏着吓唬我。”

我顷刻泄了气,“你干什么拆我的台,装一装被我吓着不行吗?”

许柏承翻了一页报纸,音质清清淡淡,没有半分嘶哑和惺忪,干净低沉,“明天不拆了。”

“不等明天。”我赤脚跑过去,倒在他和沙发靠背的夹层间,手臂绕过他脖子,蒙住双眼,“大胆狗贼,我要替天行道。你说出我名字,我就放你一马。”

许柏承合住报纸,他声音含着浓浓暖意,“是梦梦。”

我瞪他,想起他看不见,又推搡他,“谁啊。”

他立刻改口,“哦,是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