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2 / 3)

回荡着钟表的滴答声,我迈出书房,我驻足回望,许崇文关了灯,里面黑漆漆的鸦雀无声。

梅尔虽然越来越壮大,无形中也锁在一个困局里。132%的大盘和100%的大盘不可同日而语,前者的资本扩张辐射大,投资也疯涨,股市的买入值在到达高峰期后呈递减趋势,而伴随商业格局的波动,懂行的部分老股民却接连抛售,每日兑现资金多达数百万,一个月要兑现破亿,返进大盘内的股份因华腾近期一枝独秀的商业手腕和异军突起的态势而被积压,风向转投华腾。华腾错失二轮融资的加持,在更高级别的挂牌市场上市失利,许柏承谋算一举在海城新贵公司中夺魁的计划全线崩盘,但趁着这次的好势头也吸纳了不逊色融资的资金,逆转了被老牌企业压缩份额的萎靡,许柏承的逆风翻盘使投资界大牛看清了他的道行,投资商像雨后春笋冒了出来,前赴后继对华腾注资,帮助华腾造势二度扩市的风头。前脚万科水深火热,后脚梅尔又外强中空,顶级集团起起落落毫无章法可循,像人为操作之下搅乱市场,可无人起疑到许柏承头上,谁也想象不到许柏承会吸血家族的企业来喂饱自己,一口生吞了万科。又过了五天,万科和梅尔的豁口越开越大,梅尔好歹有大盘供给,底子也够厚,撒出的项目稳中有进,没有天塌地陷,可万科被华腾咬死围剿,且债务缠身,内忧外患,几乎喘不了气,颓势愈发的显现。

069变天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隔壁书房无征兆的传来男人交谈声,我耳朵仔细辨认,是许柏承的声音。

我顿时睡意全无,匆忙翻身下床,披上外套走出卧室,蹑手蹑脚靠近那扇门。我悄无声息停在一处太阳照射不到、不会显现影子的死角。

“父亲,您对华腾和万科的资本角逐很感兴趣吗。”

许崇文全神贯注写着一幅书法字,他随口说,“我极少插手你的事。”

许柏承嘴角噙着笑,“您极少插手我的事。那崇恩平调查华腾的资金流,并非您的授意吗?”

许崇文下笔的姿势一僵,“恩平在查华腾。”他复而又写,“这小子,华腾近期在海城名气大,他是出于梅尔的考量。柏承,你来”

许柏承绕过桌子,站在许崇文右侧,许崇文让他品评自己的书法,“怎样,颜体。”

许柏承当真钻研着,“不错,父亲的书法以假乱真。我记得您临摹齐白石的画作,水中虾,国画研所的专家都走眼了。”

许崇文很开心,“什么专家,哪有专家不分真品赝品,是实习的研究员,经验老道的专家是分得出的。”

“已是不简单了。”

许崇文撤下宣纸,又铺上新纸,他在画鸳鸯,画到一半,许柏承意味深长,“出于梅尔考量,我能理解,可行迹手法鬼鬼祟祟,我疑心他别有所图。既然不是您授意,崇恩平好大的狗胆,私自调查我公司机密,想必他目的不纯,他对梅尔的忠诚也有待考究,我准备清理门户,拔掉父亲身边图谋不轨的叛徒,您同意吗。”

毛笔悬在空中,许崇文迟迟没动。

许柏承把玩砚台,一边观赏镌刻的花纹一边说,“打发到东南亚做苦力,省得他兴风作浪。”

许崇文沉默片刻,他将毛笔搭在笔架上,“柏承,你与万科打得如火如荼,我确实不感兴趣,金方盛的商业领域我不涉及,你涉猎广泛,你和他斗,有你斗的理由。事实证明,你交出的答卷不赖。但崇恩平调查华腾,是我授意他的。”

许崇文摘下一支粗大的用来填色的画笔,“你是华腾实际掌权人,是梅尔的公子,万科输了,华腾一战成名,万科赢了,华腾以小博大,背负的损失必定是梅尔补窟窿,我能置之不理你辛苦捧起的企业吗。华腾覆灭,万科会更嚣张,打梅尔的脸,我总要有个谱,自己有可能注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