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出声,“你口是心非五年也改不掉。”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我不许你结婚。”
许柏承夹了一颗虾球在我餐盘内,“你说过很多遍。”
“可你一遍没答应我。”
他注视着我,“你希望我答应。”
我没什么食欲,托着腮,用筷子叉烂虾球,“不然我废话干什么。”
许柏承神色认真,“好,我答应你。”
我抬起头,“答应我什么。”
他说,“不结婚,不娶妻。”
我不可思议,“你真答应?”
他望了我好久,发出一声笑,“假的。”
我恼羞成怒,把叉子摔在他手边空无一物的瓷碟,“我和你无话可说。”
许柏承笑声久久未歇。
这顿饭快结束时,他接了一通电话,中式餐厅氛围比较喧嚣,他拿着电话避到洗手间,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从后方往大门走去,四五个保镖簇拥着,途经我这张餐桌时,男人倏而驻足,他偏头,略躬下身,仔仔细细打量我,“是许夫人?”
我立马看向男人,也出乎意料,“是金董。”
他伸手,“许夫人啊,没想到在三友殿遇见您。”
我起身,春风满面同他打招呼,“金董,别来无恙。”
他握住我手,简单的礼数问候,“许夫人独自用餐?”
我自然不会暴露许柏承,可桌上摆放两副餐具,我含糊其辞说,“和朋友。”
金方盛说,“既然碰上了,就由我请客,招待许夫人和朋友,算是我的答谢。”
我揶揄他,“金董不愧是商人啊,金钱上您可太精明了,兰大船厂这么风光的买卖,您赚得盆满钵满,请我吃几百块的中餐就打发了吗。”
他大笑,“许夫人伶牙俐齿,旁人我随随便便打发,许夫人我万万不能,您的伶牙俐齿海城谁人不知,我答谢不周,您不满意了,我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了?”
我也大笑,“瞧您对我的评价,我莫非是母老虎。”
金方盛摆手,“许夫人怎是老虎,您是难得的贤内助,许董这辈子征战四海,在重大决策上杀伐果断,又培养了许总这样的儿子,拥有夫人锦上添花,可谓是功德圆满了。”
他征询着我,“改日我隆重款待夫人。”
我莞尔,“那我等金董的安排了。”
他豪气允诺,“没问题。近日内人出国旅游,我会嘱咐她,路过东南亚找当地的珠宝大亨选一块缅甸出产的翡翠,许夫人这等美人,成色最高档的翡翠才配得起您。”
我端起杯子,“金夫人亲自挑选的礼物,我就不推辞了。以茶代酒,多谢金董盛情。”
金方盛询问保镖,“收桌了吗。”
保镖匆匆返回金方盛用餐的桌子,送来他的酒杯,是斟满的白酒,酒味纯烈,度数高,非常的刺鼻,“我也多谢许夫人在生意场上的眷顾。”
我和金方盛正交谈着,许柏承从洗手间去而复返,他掌中的手机屏幕刚暗下去,他看到我身边的金方盛,步伐一滞。
我向他介绍,“柏承,万科集团金董,你们打过交道的。对吗金董?”
当我喊出柏承,金方盛饮酒的动作停下,他僵硬转身,和许柏承四目相视。
金方盛本意是躲着许柏承的,到底是竞争对手,一度厮杀得天昏地暗,见面了哪能发自内心的攀谈,虚与委蛇的交际模式在顶级巨头眼里是吃力不讨好的无用功,大多抗拒。
可狭路相逢,不置一词也失礼,他笑吟吟跨出步子,距离许柏承半米的位置停住,“许总,您发财。”
许柏承嘴角溢出一丝笑,那弧度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