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假思索,“猛男。八块腹肌,舌头长而韧,二十厘米。”
他又沉默。
我合住杂志,“算了,看来五星级酒店也识人不清,聘用一个呆子做侍者,你替我按摩吧。”
我浮出水面,娇嫩的四肢攀在浴缸边缘,长发如茂密的墨色海藻,铺陈开来,我撩发,或是在水中摇摆,道不尽的春色,万种的风情。
若隐若现,最是夺魂摄魄。
男人没动。
我故意阖着眼睑,视而不见他是谁,口头却焦躁催促着,“快点,你傻了吗。”
男人在旁边蹲下,
我抬起腿,“小傻子,我的脚好看吗?”
我的羞辱和调戏他照单全收,“好看。”
我将信将疑,“我脸蛋好看吗?”
他机械性的答案,“好看。”
“你见过比我更好看的女人吗。”
他迟疑了一秒,“没有。”
我恼怒,“你敷衍我。你工牌是什么,我投诉你。”
我刁难来劲了,他索性加重力道,我疼得冒汗,“你干什么。”
“泰式按摩手法,您习惯了就好。”
我咬着牙,王八蛋,敢借机折腾我。
男人在我滑润的曲线反复揉捻着,果然挺好的,着力点的分寸与技巧都恰到好处。
我喝着红酒闲聊,“你干这行多久了。”
男人说,“刚干。”
我笑容放大,“刚干就很娴熟啊。”
他按摩着我臀部稍上一寸的腰窝,“您找男技师按摩过几次。”
我信口雌黄,“特殊服务有一百多次吧。按摩数不胜数了。”
他停住。
我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又继续。
男人的大手温热干燥,被水浇湿,不凉反而滚烫得很,他越来越不安分,掌心竟摁住我隐秘的部位,我反手一巴掌,甩向男人左脸,他眼疾手快擒住我,在抵御住我的攻击后,他顺延而下,掐我下巴,迫使我扬起脑袋,“玩上瘾了?”
我这才一脸惊讶,“是沈律师啊。”
他面无表情,观赏着我演戏。
我委屈巴巴,食指戳着他心口,“你讨厌,我以为是哪个意图不轨的臭男人。”
他似笑非笑,“是吗?”
“你摸啊。”我拽着他手,扣在自己隆起的胸脯,“小心肝噗噗跳。”
他在上面狠狠一捏,“在跳吗。”
我从水里一跃而起,光裸着,软绵绵靠在他怀中,“你听跳没跳。”
他感觉着我口中剧烈的心跳,一无所获。
“诓我。”
我吮着他耳朵,“诓你什么。”
他言简意赅,“特殊服务。”
我说,“没诓你啊。我确实要找。”
我手沿着他一直向下,落在他精壮的腹肌,“不能使唤你吗?你一个小小的服务生,还敢拒绝客人的索取啊。”
沈怀南眼尾的细纹都因笑意而越发深浓。
他生长着一双有故事、有心事、有忧愁的眼睛。
他眼睛里此刻是犹如浮光掠影的景致,反光的大理石砖,摇曳的窗帘,环绕的U型吧台,昏暗的卧房,一泻如注的星光。
最末的一霎,是我,他清空了万物,仅仅倒映着我。
我碧波荡漾,我柔情万千。
展开的柔婉白净的身躯,细弱的呜咽声,温柔的翻转,是那么听话,那么乖巧,除此之外的林姝,不会有这般逆来顺受的时刻。
一个骨子里像雨丝的女人,沈怀南感到无比的满足,无比的疯狂,他甚至感到自己在颤栗,我在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