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对桌后面色阴沉的许柏承说,“许总,我先过一道手,把没用的滤掉,交您重点的报表。”
许柏承目光在我身上定格了好一会儿,他命令李秘书,“你去办。”
李秘书朝门外走,许柏承又下令,“关门。不准人经过。”
李秘书离开后,许柏承转动着办公椅,他食指弯曲,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桌沿,“我的林姝,越发从容不迫,独当一面了。”
我杵在原地,“柏承...”
他一勾手,“你过来。”
我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我惧怕他,惧怕到不敢靠近,我纹丝不动。
他阴恻恻笑,“我使唤不了你了,对吗。”
我扯出极其生硬笑容,磨磨蹭蹭挪着步子,许柏承喜怒不辨注视着我,像看戏,又像在等待,等待我捱不住了,亲口求饶。
我不能求饶,即使他心知肚明我在生事,我的口舌也要牢牢地封紧。
认罪与不认罪,惩罚的手段是有区别的,我咬死他冤枉我,许柏承就无可奈何。
我走到他跟前,竭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心虚瑟缩。
他翻开一页书,流连过书上的文字,“认识吗。”
我踮脚看,吓得唇色苍白,“认识。”
他问,“念什么。”
我情不自禁战栗,“故弄玄虚。”
他眼尾是极浓的煞气,分明那样英俊,如刀刻雕琢过的精致,蒙上一层厚重的阴霾,隐约渗出几分狰狞,“你私自笼络,我允许了吗。你故弄玄虚,搬弄是非,要吃我盘里的肉吗?”
我大声说,“你对梅尔势在必得,我五年前就知道,我是你亲手调教的,是你的女人,我没道理绊住你,你盘里的肉从来不是我的企图,我的企图是,千辛万苦得到渴求的肉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