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路，“您客气。”

我从许崇文背后绕到自己的位置，大大方方致歉，“对不住大家了，路口塞车。”

我若无其事落座，像是不知道这场会议的主旨与我有关，神态轻松又自如，“崇文，抱歉。程副董，多担待。”

他们都没表态，继续着会议的收尾工作。

收尾了五六分钟，许崇文起立，他的助理宣告散会。

他低头看我，“晚上有事吗。”

我沉思着，“崇文，柏承恐怕要见我。”

他拿起搭在椅背的西服，“有把握化险为夷吗。”

我摇头，“我太畏惧他，是植入骨髓的畏惧。”

许崇文扣着西服的铂金扣，“要学会在无法渡过的关卡上，有不受制于人的气魄。”

耳畔是来来往往的高层私语声，他们路过许崇文和我时，出声道别，“许董，林董事，告辞了。”

我轻抚着文件扉页的字迹，“崇文，我有负你盛望。我可能很难在许柏承的面前有气魄，我习惯了屈服他，顺从他。”璟；

“不急，先发挥你的强项。”许崇文把桌面仅剩的一张市场调研表夹入公文包，他一针见血，“演吧。”

他说罢便在助理和崇恩平一干人的簇拥下从会议厅离去。

我悬在胸腔的一口气，长长的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