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钥匙,“让他住我在涪陵路的公寓。具体地点,钥匙上贴了。”
我接住,“我明白。”
他敲点着座机的键盘,“他的联系方式。”
我报上电话号码,他输入在座机里,“没事了。”
我朝屋外走,“崇文,你早睡,这两天我抽空带江闻搬家。”
他说,“你掂量着办,瞒着柏承。”
第二天许崇文破天荒没去梅尔,在家中办公,下午四点钟他才赶赴饭店应酬,他前脚离开,我后脚也驱车直奔红月茶楼。
我择了一处僻静清幽的露天雅间,在临湖的阁楼上,三面是敞开的玻璃窗,一面是狭长的通往湖心的鹅卵石路,我在帷幔飞扬之中,托腮观赏着亭外连绵的树,入秋的风冷飕飕的,我合住了一扇窗,只留两扇透气。
大理石台上焚着一炷檀香,鼎炉里燃尽的香灰却是寺庙的素香,我询问侍者,“换香饵了吗?”
侍者拎着茶壶,在最旺盛的火芯上烤着,“您不是喜欢檀香吗。”
我凝视源源不断注入杯口的茶水,“茶坊从何得知我喜欢什么香饵。”
她面不改色,“您之前来过。”
我打量她,“我来那几次,从没点香饵。”我食指在水里涮了涮,胡乱画着桌子,“说实话。”
侍者笑,“有一位先生,找到我们经理,特意嘱咐要玫瑰花油里浸泡过的檀香。”
我一言不发,用公筷夹起一块糕点,搁在瓷碟里,又拣起自己的筷子,拨着糕点里的奶酪,“那位先生在何处。”
侍者斟满茶盏,从地毯上起身,“他说您聪慧,会猜到他下落的。”
我不着痕迹撩眼皮,梭巡了一番,心下了然。
侍者将茶壶沸腾时喷溅出的水珠擦干净,“您的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