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出马。”
“程世洵有局中局,我自有计中计,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不过沈律师,我是先兑现你的条件,才使自己陷入僵局的,你眼下得偿所愿,有顺理成章的名目进出梅尔,距离你复仇和索取自己应得财产更近了一步,而我呢?”
他睥睨我,“怕了。”
我反问他,“你不怕吗?”
他依然轻描淡写,“怕什么。”
“我才帮你在董事局争取了一席之地,许崇文父子那里还未过关,就出这档子事,万一它曝光阻绝了你的入驻之路,你想攀附我达成目的是天方夜谭,我会受牵连从而丧失在梅尔,在许家的权力,无论是林董事,还是许夫人的权力,光环,自由,都被剥夺。”
沈怀南不急于抽烟,他只咬着,透过那层朦胧的雾霭,他一双眼睛深不可测,“程世洵有证据吗?”
我瞧着他。
“你办公室里有摄像头吗。”
我没反应。
“许太太与我有开房记录吗?我的公寓,无第二人到访过,许太太到访的踪迹,许家这头人通天的本事,也无可查证,许太太怕的是什么,心魔,心虚。”
从程世洵秘书离去到我上车,始终握着的拳在此时逐渐松开,我掌心是一片汗水。
沈怀南缓缓吸了口烟,“程世洵有三寸不烂之舌能指鹿为马,可他总要捉住鹿,才有得鹿可指。只因你我出现相同的地方,就武断我们苟且,他的说服力是多少。许太太自从嫁入许家,内有许崇文的宠爱,外有八方敬重,程世洵却在梅尔动荡时妄图取而代之许崇文,差点逼死守着病房保护丈夫安稳的无辜的你。你们的口碑天壤之差,男人之间商业角逐,反目为仇的例子比比皆是,平民女子搭上豪门,谨小慎微才正常,许太太会用戴绿帽子的方式激怒呼风唤雨的丈夫吗。许崇文碾死平民妻子,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娘家亲戚一起告发他都无用,世人谁会相信,许太太如此愚蠢又放肆。愚蠢又放肆的许太太,能无儿无女的情况下坐稳正室一年之久吗。”
我腔骨里憋着的郁气烟消云散,反手扯了半天,也没把安全带系上,沈怀南俯下身,抻住安全带,围在我胸部,“万事有我。”
他身躯横在我眼前,咫尺之遥,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在车厢内,我也听到自己的心跳,此消彼长,无尽无休。
他修剪利落的短发散发着清爽好闻的绿茶香,他的发质坚硬而蓬松,蓬松显得发量浓密,坚硬则立体,沈怀南永远是干干净净,温润清朗的模样,有少年气,有熟男气,交织得恰到好处,无与伦比的合适。许柏承也是短发,但比他长,用摩丝固定住,尤其穿着西装时,油光水滑的亮色,器宇轩昂,在狂风疾雨的天气也整洁有型,他极少疏忽自己的仪表,他的生命中没有狼狈和懦弱,连睡醒的黎明长满胡茬,也性感得难以言喻。
“你有两个旋儿。”
沈怀南淡淡嗯,“没留意。”
我疑惑,“你以前的女朋友,没告诉你吗?”
他撩眼皮,“我的女朋友。”
我愕然,“你没女朋友吗?”
他明显对自己怎样陈述的也没印象了,“我说有吗。”
我愈发惊讶,“你到底有没有。”
沈怀南没回应。
他要抽身,我扣住他肩膀,“沈律师,你没谈过恋爱。”
他神色由温和转冷漠,“与许太太有关吗。”
我笑了,倾身匍匐他上方,两腿骑住他,居高临下像审判一个罪犯,审判着他,洞悉着他,“沈律师,金檀公寓,莫不是你的爱之初体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