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着倒一般,开业不久,图个新鲜。”
保姆服侍我脱掉大衣,我随口问她,“青姐,崇文呢。”
“许董早早休息了。”
我愕然,“才九点半,崇文就睡了?”
“明天下午要出差,去青城。”
我更惊讶,“青城?青城很远啊,一千多公里,长途跋涉又是大西北地区,风干气燥,他吃得消吗?”
保姆也无奈,“许董倔强,公司里能不假手旁人的差事都亲自上阵,您又不是不晓得。”
明天。
许崇文的出差计划,也打乱了我的行程。
“下午几点啊。”
“五点的飞机,许董三点出发去机场。”
我心里估摸了往返的时辰,抓紧点能来得及。
我对保姆说,“我知道了。”
第二天我照例邀请沈怀南来公寓,约定在午后十二点半,他午休的间隙。我提早了半小时赶到金檀公寓等候他,提早的原因无关礼数,是我一时兴起在寓所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沈怀南准时抵达,我也掐着点洗完,我裹着过膝的浴袍,裸露大半的胸,从水汽朦胧的浴室走出,我出现在门内的瞬间,沈怀南愣住。
他拎着食品的保鲜袋,穿了一身纯色的商务装,显然是从谈判场下来,暖融融的霞光投射在他眉间,他眼睛掠过我水淋淋的肩胛和锁骨,眼里的光幽深。
我若无其事侧身,用浴巾挖着耳朵里的水渍,“沈律师,还带礼物了?”
他一言不发。
我打量着袋子,是女士的滋补品,补气血的。
估计是谁没长眼送他的,他无处可送,送我这儿来了。
“你随意坐,我穿衣服。”
我慢条斯理回卧室,主卧正对着客厅的沙发,沈怀南坐下后,他低着头,并未跟随我的身影。
房门虚掩,有凉风灌入。我在衣柜前挑选着长裙,我排除材质是纯棉和亚麻的,择出一款真丝,长度覆盖脚踝,大露背。
知性,婀娜,艳而不俗。
沈怀南的个性数月来我摸得一清二楚。他格外谨慎克制,突破他自律的防线很困难,直白的勾引只能适得其反,激发他潜在的戒备和明处的抗拒,我会愈发无从下手。
那次在办公室里,他分明动容了,内心起了波澜,可他还是不留情面的出言羞辱。
他在保全他的安宁,用极端的方式保全自己踌躇不决时,不做出错误的决定。
我必须伺机而动,一出手就令他溃不成军。
攻克他像攻克一座迷宫,受制于弯弯绕绕,失手越多,越会困顿其中,无法再得手。
我换好真丝裙,从卧房走进客厅,沈怀南视线落在我身上,游弋于纤长如白玉的脖颈和松散柔顺的青丝,以及那不堪一击的孱弱腰肢。
我洗澡嗜好用热水,特别热的水,因而脸色也红润,像沾满露珠的水蜜桃。
沈怀南瞳孔一向是清澈的,抑或深不见底的,此刻也酝酿着属于成年人的别样的晦暗。
他颇为烦躁松了松颈间领带,“有些热。”
我指了指露台的立式空调,“要开冷风吗?”
沈怀南看向我,不着痕迹从我丰腴的臀移向空调,喉结上下滚动,“也可以。”
我用遥控器调节温度,“二十度,冷吗?”
领带松了,他依然燥热难耐,他索性扯下,撂在沙发扶手,“再低。”
“十八度呢?”
他舔着微微发干的唇,“关了吧。”
我瞧着他,“沈律师在贴心帮我试用空调吗?买来后我从没住在这里,确实不清楚好不好用。”
沈怀南掏出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