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
我又重重地吻他,“不是汗吗?”
我在沈怀南的注视下,将汗涔涔的手指含在嘴里,我品味了良久,“好像真的不是汗。”
他本就晦暗的眼神,又加重了一层迷离。
我眼睛秋波婉转,在他的脸徘徊,“沈律师,在阑桥时,你说你没见过我这样的女人,还作数吗?”
他抿着唇。
平息着自己的欲。
我不给他平息的时间,我纠缠他,折磨他火热的身躯,“沈律师见都没见过,那想睡吗?”
沈怀南猝然捂住我唇,使了个眼色,警惕扫向洗手间的木门。
是一阵皮鞋摩擦地板的哒哒响,男人的皮鞋,男人的重量,池子内迸溅而出的水渍流泻于大理石砖上,男人踩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沈怀南沉声命令我,“你老实点。”
他转身要走,我不依不饶,缠得他更紧,“你凶我,沈律师,你舍得凶我。”
他试图摆脱我,可徒劳无功。
他其实可以狠狠一扯,以男人的气魄和力道扯开我的桎梏,但他没有。
他顾虑自己掌握不好力道,会伤害我。
我咧嘴笑,笑得明艳,笑得千般纯真。
“你吻我,吻到我满意,我就放你走。”
沈怀南看着我的唇,一动不动。
我顿时明了,“你嫌弃你自己啊?”
我猝不及防掰他的脑袋,拢向自己,沈怀南强硬别开头。
我恶趣味去啃他,追逐着他,将我沾染的属于他的气味,都尽数过渡到他口腔。
他起先紧咬牙关抗拒着,后来就认命了。
他一点点的认命了。
犹如病入膏肓的绝症,认命它的毒性在自己体内发作,吞噬。
我知晓他刚才不是抗拒我的吻,我们并非没有吻过。
他抗拒的是我沾染的气味,无关气味的由来,只关乎气味激发了他潜藏三十一年的欲望。
这点欲望是害群之马,是毁灭他的炸药。
他曾经有过女人。
女人扮演的角色,也许是沈怀南年少轻狂时,被苦闷所包裹,他用以释放压抑的救命稻草,也许是他最暗无天日时,生命里闯入的那道光。
她们是美好的,是纯白的,是软弱的。
而林姝。
林姝是坏到极致的。
她强劲,不是生命里的光,是生命里的熊熊烈焰。
她不会温暖他,不会救赎他。
她只拖拽他,拖拽他下深渊。
她从无掩藏自己的企图。
狂妄又歹毒。
还撒谎成性。
沈怀南失神的工夫,我吻住了他。
我像吃糖吮着,吃棉花糖。他缴械了,他咬着我,我越躲,他越狠,我被他激怒,也咬着他,沈怀南显然要灵巧许多,他舌头仿佛长了眼,我咬哪,他恰到好处藏在相反的方向,我每次的疯狂捕捉都扑个空。
我们酣战正浓之际,男人从过道推门,没推动,他嘀咕着,“什么情况。”旋即又用力踹门,我和沈怀南的唇齿还环绕深入着,沈怀南抵住门,突如其来的冲击砸得他猛烈一颤,我在他怀中也一颤,这一颤不要紧,我来不及合住牙齿,撕下他豆粒大小的嘴皮,血珠瞬间从他粉白色的细皮嫩肉里溢出。
我吸着他的血,像偷腥的狐狸。
沈怀南说,“满意了。”
我眉开眼笑,“先放过你。”
他整理着脱下的西裤,反应还没消退,空气中蔓延着一股糜烂的,暧昧的味道。
我踮起脚后跟,趴在他颈侧,“沈律师的味道,比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