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女人。若非我们同是女眷,相处会自在些,崇文万万不会派我出面的,他啊,生怕我搞砸。”
“哎呀。”杜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许太太是挖苦我,从前您自谦,我信您个三四分,毕竟我不了解您,了解后您再自谦,我就自惭形秽了。”
我抬眸看去,她又同那名茶艺师眉眼传情,我清了清嗓子,“宏发让利三成,是杜董事长的意思?”
杜太太说,“是国贺的意思。”
我在条款与她之间来回梭巡着,“我冒昧请教杜太太,宏发进货的成本是?”
她琢磨了几秒钟,“七百七十六万。”
我饮着茶水,“对方让利了几成呢?”
杜太太说,“对方只赚五十一万。”
我问,“是杜董事长的朋友了?”
“是当初的同学,经营了一家工厂。”
我翻来覆去审查着合同标注的条目,“不是囤积生锈的材料吧。杜太太,梅尔的轮船制作精良在业内有口皆碑,崇文也承接公家的生意,原材料作为第一道关卡,马虎不得。”
杜太太笃定说,“许太太,国贺以人格担保,他做奸商,也做不到梅尔的头上。”
三成的让利,许崇文预计有两成,竟还多出一成,利润过于庞大。
可合约上真的挑不出错漏。
我合上文件,“一言为定了。我回去后立即吩咐客户部敲定签约。”
杜太太喜出望外,“一言为定的,许太太。宏发能与梅尔合作,是我们国贺占便宜了。”
“何来占便宜一说,宏发梅尔互帮互助,宏发在蒲城人脉广阔,梅尔在海城无可匹敌,是强强联袂了。”
我们对话时,我意识到茶艺师始终没有离开的迹象,我隐约明白了情况,余光一扫浣洗室,“杜太太,我先失陪,去一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