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

我试图朝他笑，“开心。”

许柏承拥着我，我也依偎他。他专心致志下那盘棋，我小心翼翼思考着他的弦外之音。

他观察被白子逼入包围圈的阵法，“饿吗。”

我乖巧说，“不饿，在外吃过了。你呢。”

他落定一角，“我也吃过。”

“你要洗澡吗。”

他瞥我，“你要洗吗。”

我喜滋滋，“你又想美事。”

他闷笑，“你先问的。我可没想。”

我绵软无骨的小手探入他衣襟里，像水藻一厘厘的绕住他，也像毒蛇一厘厘蚕食他。

我朝他耳里嘘气，“我又丰满了。”

他依然观摩棋路，充耳不闻，“胖了吗。”

“许柏承，你不解风情。”我气鼓鼓，“是丰满了。”

他吃掉三枚白子，扭转黑子落败的局势，“哪里丰满了。”

我舔着他耳廓，“你猜嘛。”

他反手触碰我臀部，我夹住他，“柏承，柏承哥哥。”

他笑意深浓。

我缠他缠得太激烈，外面风沙大作，秋雨不歇，风从窗柩震荡着刮入，许柏承竟在极端的天气下被我缠出满身的汗，对弈最忌讳分心，他自知今夜下不完了，便把棋盘推到一旁。

欺身而上压住我。

当他手流连到最私密的部位时，他一滞。

我咯咯笑，明知故问，“没情趣啊？”

他从我胸脯抬头，我装得特别真，涕泪涟涟，梨花带雨，“你腻了，五年，你腻了。”

许柏承没吃我这套，他手拔出，躁动的气息紊乱，扑在我深邃的一弯沟壑里，我肤色胜雪，光影又浅，仿佛他置身一滩溶蚀的牛乳，他压抑着自己的欲，“第几天。”

我幸灾乐祸，“六天。”

他周身煞气，危险十足，“六天？”

我担忧他真恼了，娇滴滴讨好他，“起先断断续续，正儿八经的截止今天是六天。”

我又拉着他手，他觉察我企图，抽出自己手，打横抱起我上楼，平放床上用被子包住我，“不行，过两天。”

我纠缠他，“你就是腻了。”

他好气又好笑，“你这小妖精，你勾引我，害我难受，你还有理了。”

他咬我的鼻尖，用力咬，我扭动躲闪着，埋在他怀中，“柏承。”

“嗯。”

“我很幸福。”

他沉默好半晌，“以前不幸福吗。”

我瓮声瓮气，“我更介意以后幸不幸福。”

他还是沉默，沉默到我不耐烦要追问他时，他率先关了台灯，很疲惫的嗓音，“睡吧。”

他在漆黑中脱衣，窸窸窣窣的响声持续了几秒钟，也归于死寂。

许柏承并未陪我睡到天亮，凌晨一点时，他起床去了隔壁。

我睡眼惺忪，也紧随其后出门去书房。

门扉本来关上，可天窗涌入的风大，又刮开些，以致是虚掩。

书房里灯火幽暗而昏黄，从门缝射出，许柏承像是在走动，有斑驳的剪影闪闪烁烁。

李秘书敬了一盏茶给他，“许总，许董无意在宴会带您出风头。他带林小姐去，并且收到请柬的宾客们下榻的住所，与会的流程，都交由林小姐安排了。”

许柏承在文件上签下名字，接住那盏热茶，“周六吗。”

“是周六。”

“什么时辰。”

李秘书对证文件夹中的备忘录，确定无误才答复，“六点。”

许柏承思量着什么，“下榻宾馆的时辰。”

“后天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