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1 / 2)

他没收我的光明,我的情爱。

他给我的黎明上了枷锁。

一段千疮百孔的婚姻,一段不同床也异梦的婚姻。

他像无期徒刑,判我以永远的捆绑。

可时过境迁,我没有了秘密,我揭开许崇文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可怜可悲又可憎。

他拥有一切,又丧失一切。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年长我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我庆幸他从没要求我什么,从没强迫我妥协或讨好他。

我乖巧臣服于他,是我自己的抉择。

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有本事自己付费整理。

高贵富有,卑贱贫穷,美丑善恶,他们所有人,都有自己迈不过的坎儿,有自己无能为力的罪孽,无能为力的债务。

我忽然很柔软的声音,“崇文。”

他淡淡嗯。

“你是好人。”

他怔住,旋即笑了,“是吗。”

我说,“你辜负的女人痛恨你,天下人指责你,我不痛恨,更不指责。尽管你对我也充满利用,可人心不古,纯粹太难得,崇文,我已很感恩你了。”

许崇文望着我,望了我许久,“练剑吧。”

他抵在我后背,我持剑柄,他捏住我持剑的手,“放松,骨盆向后,再低些,加力,推出剑尖。”

许崇文带着我,从庭院的东侧绕向西侧,招数也耍了个七七八八,他的剑术相当不错,我才跟着练了半小时,就觉得自己的功夫也突飞猛进。

我正起劲儿时,他在我耳畔说,“今天宋幼卿会登门。”

我出剑的姿势一顿,“她?她惹出大祸,许家险些成笑柄,她还恬不知耻登门什么。”

许崇文搂着我腰肢,带我一百八十度旋转,“她毕竟是被暗算,她当然会澄清。”

“她澄清能弥补什么吗。柏承被同性恋的未婚妻骗得团团转,捕鹰玩鹰的行家,被鹰喙啄了眼球。”

我剑法接二连三出错,许崇文的手从我腋下一绕,剑便落进他手中,他用方帕擦拭着剑刃,“林姝,你心不在焉。”

我索性不装了,坐在石凳上,“崇文,我千辛万苦才毁掉这门亲事,你是同意的。宋幼卿要卖乖,软化柏承,也软化你,你要是给她台阶下,我就功亏一篑了。柏承为权益既往不咎,对于因女儿牵连而陷入水深火热的宋铂章而言,他必然感激涕零柏承的退让,届时柏承予所欲求,能给予他的,宋铂章会双手奉上。柏承在梅尔内部有不少党羽,他又精通金融术业,梅尔主营金融贸易,海航进口,硬件软件他样样具备,一击命门是绰绰有余的。有宋铂章撑腰,有宋氏做羽翼,你还打压他?”

许崇文斟了一杯茶,“你激动什么。”

我极其暴躁,“我与宋世忱在许柏承的眼皮底下结盟,轰塌了他的棋局,我现在回想都后怕。我还警告宋世忱,我们只一次机遇,失败了,柏承会即刻戒备,休想再得偿所愿。他在与宋幼卿的亲事上,是主导者,他能重新布局,我再毁他一盘棋却不易,宋世忱也会怪罪我。我怎能不激动。”

许崇文在这时越过我头顶,关注着别墅大门的位置。

我察觉不对劲,也转过身。

宋幼卿就站在门口,她样貌憔悴,一夜间仿佛沧桑许多,她固执又安静,杵在铁栅栏内,嘶哑的嗓音唤,“许伯父,林小姐。”

许崇文缄默。

看她的反应,她没听见我们交谈什么。

我站起,鄙夷她两手空空,“宋小姐,是路过吗。”

许崇文端起石桌的茶杯,“林姝。”

我止住。

宋幼卿品味出我不善,也没坚持和我对话,她转向许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