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1 / 2)

我如实相告,“我开心,开心得一蹦三尺高。”

许柏承显然没料到我会过分诚实,表露自己对宋幼卿的敌意和歧视,他看向我。

“她挺不过去风波,自杀才好。”

他举着杯,“她有罪吗。”

“她无罪。”我说,“我有罪吗。”

许柏承看向我的目光又阴翳些许。

“爱是原罪,爱是你嚣张利用的原罪,爱是你视而不见的挡箭牌。人人都顶着公平的幌子指责没名没分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宋幼卿是你的未婚妻,她名正言顺占据你的一切。我要照顾丈夫,遵守妇德的底线相夫教子,感恩戴德丈夫赐予我的荣光和富庶。可真相呢?宋幼卿抢了我的,她抢了我的美梦,抢了我望眼欲穿的人生,她抹杀我五年的苦等,她帮助你夺取宋氏的权利,就抹杀我五年的付出吗。那我的五年呢,我嫁一个不能人道的老男人,我的付出你回报什么。”我笑中带泪,“柏承,谁能逼死你,谁也不能,你有罪也无罪,你是永远不会认罪赎罪的男人。他们没能力,没胆量逼死你。即使有这样一个人能逼死你,逼到梁山上,我也会拦在你前面。因为你我之间的原罪,我不允许第二人插手。”

他拆了领带,又解开锁骨下的纽扣,“你承认了。”

我泪眼朦胧,“我承认什么。”

他将领带丢向一旁,“是你做的。”

“曝光宋幼卿,等于宣战宋氏,宣战宋氏,而许崇文却不知内情,我会愚蠢到为私欲打破你得来不易的局面吗。是你的局面,同样是我的局面。四百个日夜煎熬所换回的局面,我会打破吗。”

他靠在沙发背,“你和宋世忱有往来吗。”

我说,“有。我打掩护了。”

许柏承的情绪濒临破裂,最终,我这句话的刺激下,他情绪挣破了压抑,从体内翻涌出,“林姝,我的警告对你无用,对吗。”

“宋世忱害他姐姐,我凭什么揭发他。他一句戏言,谁会当真。”

许柏承额头的青筋在惨白的光束下时隐时现,“你可以向我告密。”

“这就是我的私心。”

他所有动作都止住。

“柏承。”我痴痴念他名字,念一遍又一遍,“许柏承。”

他望着我。

“夜深人静时,你有没有想过,要结束这种生活,还我幻想中的生活。”

许柏承一言不发。

我们相视,相视了一会儿,我并不在客厅久留,上了二楼。

我等到凌晨两点,书房的壁灯依然亮着,他没有回屋,没有和我睡在一张床。

竖日早晨我苏醒的一刻,起床搜寻遍了这栋房子里各个角落,都不见许柏承的踪影,我跑下楼梯,问厨房里煮牛奶的保姆,“先生呢。“

保姆端着奶锅进餐厅,“先生去上班了。”

往常只要我留宿澜园,就算争吵冷战,他醒来也会叫我一起吃早餐,替他刮胡子打点衣着,顺势和好如初。

许柏承眼下冷淡生疏的举止,意味着他完全不信任我了。

我们对局势不言不语,又心知肚明。

从我归顺许崇文的那刻起,我和许柏承必然要经历离心。

我失魂落魄瘫在地上。

保姆把牛奶倒入玻璃杯,“林小姐?”

我回过神,“你放着吧,我还不饿。”

“您是不是不舒服,我请大夫来吗?”

我强颜欢笑,“我痛经。”

她说,“我煮点红糖姜水,送到您房里。”

我嗯了声。

我回卧室反锁门,趴在藤椅中发呆。

保姆煮了水敲门,我也当作没听见,蜷缩着蒙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