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千里马不情愿,伯乐选定了千里马,千里马也要效力。我拦截消息致使波澜乍起,许柏承憾失一步登天的枢纽,他要重回被许从文压制的局面,大局已定,与其我长篇大论讨许柏承的厌恶,不辩解不求饶,反而坦荡些。
他冷笑,“忘了。”
我信誓旦旦,“许崇文并未和盘托出聘请律师的意图,我有打探他的口风,他也讳莫如深。再刨根问底我怕他会多心。他的意图不明朗,是为梅尔的生意考虑,要同哪家企业打官司还是冲着谁,统统未知数,答案既不重要又不清晰,我本意摸清了大概再告知你。”
他神情复杂,“是吗。”
我说,“否则呢,你觉得我叛变吗。”
许柏承居高临下凝望我,“你叛变之处,不是你隐瞒了许崇文聘用沈怀南,而是你记得和男人苟合,不记得自己的使命。我教你诱敌深入,教你排布陷阱,教你应付男人,我教过你放荡背叛吗。”齹
许柏承没点明我背叛的细节,他大抵也没个实据,在玩攻心术诈我。我置若罔闻,径直到茶桌斟茶,“镇压人祸,转圜局势,不急在片刻。流言蜚语高潮阶段到处沸反盈天,你何必卷入,替宋氏挡炮。能平息是宋幼卿的造化,不能平息保全自己就好。人祸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宋氏是被盯上了,在暗处盯上你们联姻的黑手,是从宋氏获取庞大利益的人。宋氏经此重击,多久恢复都未可知,你要吸血宋铂章,不是割肉反哺。一味塑造自己重情的假象,万一梅尔被宋氏拖累,许崇文会放过你吗。”
许柏承接住茶杯,视线定格在漂浮的茶叶末,“宋幼卿出事,你很开心吗。”
我问,“你听实话吗?”
他喝了一口,“你想说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