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贬损我有意思吗?”
他又看我臀部,“软吗。”
我屁股蠕动着,“还行。”
沈怀南倏而摁住我,他耳根泛红,嗓音也喑哑,“别再乱动。”
我感受到变化,身子一僵。
他健硕的胸部隆起着,时而急促,时而轻缓,又杂乱无章,像与自己魔鬼的另一面较劲,我小心翼翼要跳下,可沈怀南摁住我的手分毫没松动,“等下。”
我们又僵持三四分钟,他终于平静,我说,“沈律师,你好了吗?”
他放开我,推到桌旁,整理着压出褶皱的衬衫,“好了。”
我没吭声,他也缄默。
“你去卫生间。”
“我去卫生间。”
我们异口同声。
气氛无比微妙。
我小声说,“你去吧。”
沈怀南澄清,“我洗手。”
我舔了舔嘴唇,“我有说你洗别的吗?”
他更缄默。
沈怀南走向办公室里间的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中,我长吁气。
他洗完手后,从紧闭的磨砂门内迈出,他一边坐下一边随口问,“苏州菜,许太太感兴趣吗。”
我观察他的裤子,和进去时没差别,连皮带都没动,裤扣也完整。
可惜了。
他要是出丑,我可有得笑柄日后讥讽他。
沈怀南的定力果真不是常人能比拟,到这田地,他都活生生的忍回了。
他察觉我眼神,若有所思的眼神,面无表情用方帕擦手,“我只洗手,许太太遗憾吗。”
“我有什么遗憾的。”
他说,“遗憾我没洗别的。”
“别的?”我天真无害,“别的是哪。沈律师能指给我看吗?”
沈怀南放下帕子,十指交叠,置于腹部,“这。”
我一瞟,“沈律师又不是毛头小子,能禁不起那几下的撩拨吗。”
“撩拨。”他审视着我,“许太太只差蹭掉我裤子了。”
我清嗓子正色,“苏州菜太清淡,我嗜酸甜和麻辣。“
沈怀南倒也随和,“那就去川菜馆,王律师常常光顾的一家,在南区。”
我凝视他,“沈律师不当高岭之花,转型当暖男了。”
他轻笑,“许太太都能转型托马斯运动员,我转型暖男不行吗?”
我脸色难看,“你有病啊。”我也坦诚,“沈律师暖了,我不习惯。”
他踱步到衣架,“许太太习惯我将你拒之千里,女人果然善变,再聪明的男人也永远猜不中她下一步要什么。”
我越发别扭,“沈律师,你正常点。”
他反问,“不正常吗。”
我在试衣镜中同他四目相视,“我了解沈律师,你在风月之事寡淡,对女人温文尔雅也一贯无动于衷,三言两语打发纠缠,一副不沾俗世冷冷清清的模样。”
沈怀南褪下浅蓝色的商务装,半身赤膊,骨骼线条在扑朔迷离的白炽灯下那么清隽,恰到好处的挺拔,恰到好处的削瘦。
“和尚还俗,尼姑蓄发。看破红尘、回归红尘是一念间。我的情欲隐世太久,也急需宣泄。”
他穿上一件香槟色的丝绒衬衣,他胚子自带质感,穿什么都夺目耀眼。
“许太太是不是后悔了。”
他穿好转过身,“后悔招惹我。过往纯净的男人,一旦被女人上手了,是大麻烦。”
“沈律师过往纯净吗。”
他似笑非笑,“反正没有给女人当过情夫,算纯净吗?”
我扬长而去。
海城的盛夏多雨,深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