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2)

只两个结果,要么降服他,要么打败他。

打败他太吃力。

我从数月前就预备降服他,倒是高瞻远瞩了。

现在看,进展也颇有曙光。

我从许柏承的掌下失了平衡摔倒,剧烈咳嗽着。

他半蹲,握住我手,“别紧张。我相信我的林姝,没胆量背叛我。”

他擦拭我嘴边由于干呕而漾出的唾液,“我亲手调教你,循循善诱。我调教出的女人,怎会与我为敌。”

他反问,“不荒谬吗。”

我回答,“荒谬。”

许柏承意味深长,“荒谬,置若罔闻就好。别让荒谬转化为现实。”

我面不改色说,“不会有那日。”

他并未就此放过我,“假如有呢。”

他在我面部流连,“我一直认为,女人是很不起眼的柔弱的物种,能拿捏,能驾驭,能被男人永久的套住。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认为有误区。极个别的女人,是擅于演戏的。她即使要飞出手心了,她也悄悄得实施,企图令驾驭她的人措手不及。”

他停止流连,干燥的指尖顿在我眉尾,“林姝,你说呢。”

我脊背的冷汗一股脑冒出,浸湿了长裙。

像一场过境的烟雨。

无征兆得降临。

我哽咽说,“你还是不信我。”

我只得装疯卖傻,我别无他路。

我猜不准许柏承掌握几成的内幕。

与其嘴硬,硬到他为逼我伏法而撕破脸,索性我服个软,避开他的气头。

他挑起我整张脸,苍白的,血色尽失的,“你值得我信吗。”

迄今为止,我与沈怀南的确没发生实质性,我们都在实质的外缘心照不宣试探,几欲突破防线又戛然而止。沈怀南忌惮我背后的家族势力,忌惮许家男人秋后算账,也忌惮登上我这艘悖逆道德的轮船届时会进退两难。岁月有长有短,盛开在夹缝里的罪恶之花,终有问世一日,花蕊里盘桓的罪恶,是对世俗与人性的挑衅,会在解密一日天崩地裂反噬,一向小心的沈怀南自然犹豫不决。他不愿太快缴械,他在掂量利弊,沦为我的棋子能获得什么,沦为我的奴隶又辖制他什么,他不愿丧失主导,破坏自己的计划,又只能拴着我,做他的阶梯和靠山。我迟迟没有松口,待他臣服我裙下就引荐他进驻梅尔,沈怀南也迟迟不允诺,他会倾囊相助,我们如同僵死在局中。

我没他定力好,我等不及。

我百般勾引,他也上瘾了。

沈怀南的世界中,林姝是他没尝过的滋味。

有阴霾的一面,是他的同类。

有单纯的一面,亦是他的阳光。

若一味的阴霾,谁会为自己的影子而动心。

一个死气沉沉的、像自己藏满心事的影子。

若一味的单纯,谁会为傻子而赌注前途。

一个没有手段,任人宰割的,白日做梦的傻子。

她要有阳光的温暖,温暖他三十二年的消沉,晦暗。

她要有妖精的歹毒,像极他半世飘浮的清冷,狡诈。

她该坏则坏,该纯则纯。

要将他风平浪静的时日,撕扯得面目全非。

沈怀南就会一探究竟,为她而折腰。

他也许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西楚霸王,更不是迷路在声色犬马的废人。

但他是同自己较劲,在七情六欲中自负到异类的男人。

他不信邪。

一名有夫之妇能撩拨他的兴趣,占据他工作之余的空缺。哪怕一星半点的兴趣,一星半点的精力,他不信邪。

许柏承注视着我。

他仿佛洞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