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同是棋子,同是他生命中的女人。

她易如反掌的,抹平我五年的苦守和付出。

我无从排遣心底的压抑和痛恨。

我没有底气,没有资格。

因此我不敢暴露自己,我只在黑夜降临时放肆一回,在黎明到来时再咬死不认。

对话里我刻意改变音色,“柏承休息了。”

“你是他什么人。”

我嗤笑,“深更半夜睡一栋房子里,能是陌生人吗。”

宋幼卿宣誓主权,“我是他太太。”

我揭穿她,“你是未婚妻。梅尔董事长的儿子,现阶段有无成家,海城会不知道吗。”

电话里此起彼伏歌舞乐曲的敲击声,宋幼卿像是在酒吧之类的会所,她非常不友好说,“你把电话给柏承。”

她话音未落,我毫不迟疑挂断。

我笑了笑,并没多此一举删除来电记录,宋幼卿必定保留了拨出记录,我删了也有证可查。

我纯粹想发泄,我也知道,许柏承不会因我偶尔一次的失态而惩罚我。

我折返卧室,爬上床,像往常从后面抱住许柏承。

这一夜我睡得无比安稳。

第二天早晨我替许柏承收拾着去梅尔开会要搭配的服饰,他沉默凝视我,垂着眸,毫无情感起伏,我系好皮带,又系着领带,“有事吗。”

他目光从我脸上移到正在打领结的两指,“凌晨三点的电话,是你接的。”

我微不可察一颤。

许柏承的目光再度移回我面庞。

我平静和他对视,他也了无波澜。

“你睡着了,手机一直震动,我担心吵醒你。”

许柏承阴晴不定,“是吗。”

我系完松手,面不改色回,“是。”

他是精明绝顶的。

女人总抱怨,男人不识女人心。

男人总抱怨,女人不知男人倦。

我是世俗中的女人。

许柏承绝非世俗中的男人。

他钳住我下巴,“宋幼卿听得出你声音。林姝,别自作聪明。”

我没退缩,“听得出又怎样。宋幼卿能装聋作哑至死吗。柏承,风言风语是早晚的事,你我都逃不过。”

他似乎明白我为何要孤注一掷,明知他会诘责我,还大胆忤逆他,破坏平衡的局面。

我和许崇文、许柏承是平衡的;许柏承和我、宋幼卿同是平衡的,交叉的四人都平衡,这一切才安宁,一旦有一方脱节,平衡即刻会打破,殃及的是两盘棋。

我们都认定,率先犯规的会是我。

我是感情的受害者,是最狼狈无助的牺牲品。

可许柏承不惜与傅彪为敌力保我,他先我一步,在百达丽打破了。

他仍禁锢着我,禁锢我动弹不得,禁锢我无可遁逃,“我与傅彪争锋,你是因素之一,并非唯一的因素。不是我要借此破釜沉舟,公开这段畸形的关系。如你所言,许崇文接触傅彪是把他用作梅尔攻歼宋氏的挡箭牌,顺势验证我们,针对你我的不正当,他从没停止怀疑。我在场却视若无睹,过度的谨慎与冷漠会此地无银,遵循常理,维护你等于维护许崇文与许家的名声,我热情的漏洞比生疏的漏洞小,”

他抚摸着我的眉眼和颧骨,“权谋是局,风月是局,我的林姝,越来越像我了。”

我仰着头,在许柏承的桎梏下,纤细脖颈抻成笔直的线,“对寻常男人而言,家花不如野花香,占便宜的心理作祟成瘾,他所获取的猎物也劣质居多,在上层社会屹立不倒的男人,他眼中没有人,全部是物。妻子以外的女人,会被看作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的抚摸由轻变重,